他们当我们贪睡,见我们迟迟没来也不催。
看到我和邱月棠姗姗来迟,正在门口扫院子的爸爸一愣,目光顿时微妙起来,轻咳一声。
“姚姚啊,你怎么还把月棠也拉过来了,都不让人家好好休息。”
我也愣住,欲盖弥彰地往上拉了拉领子,但怎么都盖不住脖颈上的痕迹。
邱月棠也遮不住,昨晚他被我失去理智地连啃带咬,雪白皮肤上的青紫痕迹看着简直触目惊心,足以猜测出激烈的战况。
妈妈闻声出来,看到我们的模样后顿时了然,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赶紧拉着邱月棠找地方坐下。
“你也太不心疼月棠了,月棠来,坐这儿。”
邱月棠犹豫了一下,乖乖坐下了,而腰酸腿软的我还强装无事地站着,遮掩情事中颠倒的位置。
回程的路上爸妈也对邱月棠和颜悦色的,我从后视镜窥向后座,邱月棠只是柔婉地垂眼笑着附和,一副讨喜的模样。
开车回了卫城,我刚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听见妈妈热情地要带邱月棠去逛商场,吓得连忙站起来。
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月棠,你过来一下。”
邱月棠被我妈亲亲热热地拉着手,他还没回答我妈,听到我不高兴的话后一颤,抿了抿唇,低头走了过来。
确定爸妈听不见,我压低声音警告:“别再和他们说话了,知道吗?”
邱月棠小声解释:“是妈主动找我说的。”
“不许反驳。”
严厉的斥责掐住了邱月棠的喉咙,他的眼睫微微湿润,低着头的姿势也露出了一点后颈,腺体的部分是深刻的齿痕,咬出血的地方结了薄薄一层痂。
这让我想起了昨晚的意乱情迷,气焰登时落了许多。
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瞥了眼正往客房走的妈妈,低声道:“你在客厅等着我,我去跟他们说。”
邱月棠知道我打算说什么,他没吭声。
妈妈正要给客房换被套,我等爸爸打完电话,把他也拉进了客房,关住门。
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我鼓起勇气,“爸,妈,我这次回家其实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们,我和邱月棠……”
就这么直接说出离婚比较好,还是循序渐进,先解释原因?
可解释的话,就不得不揭开许多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内幕,我不想冲击他们。
见我欲言又止,神色为难地迟迟不说,我妈突然恍然大悟,宽慰道:“妈知道,不催你们啊,你们结婚才没多久,孩子晚点生也行。”
“啊?”
我懵住,刚想回答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转念一想,顺着这个话引到离婚的话题也不错。
“我们这么久没孩子,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下定决心,认真地看着他们:“我觉得,我和邱月棠可能不太合适。”
爸妈面面相觑,一时没明白我的意思似的。
爸爸忍不住纳闷地问:“你们昨晚都……”
“对啊,你咬得月棠后颈都快流血了,今天跟我说不合适?”
妈妈也随之反应了过来,而她具有比爸爸更敏锐的感知力,从我的迟疑中似乎已经意识到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放下手里的被套,神色严肃。
“姚姚,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想清楚了再回答。”
前一晚刚发生关系,第二天就提离婚,无论谁听了都会不可思议,也很容易认为我是翻脸的渣男。
虽然爸妈相信我的为人,但也不会理解,他们表情凝重得仿佛教出了一个坏孩子。
我当然不愿意被最爱的亲人误会,急忙补充:“不是我的原因,是他……他以前做错了事。”
闻言,爸爸吃惊地瞪大眼睛:“他出轨了?”
我眼皮一跳,立刻否认:“不是!”
出轨的其实是我,一阵心虚让我立刻不自然地转移了出轨话题,将重点放在邱月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