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下了药,我短时发情了。”
我一惊,下意识道:“那怎么办……我下楼!我下楼去给你找个omega!”
说完我就要焦灼地去寻找那个下药的omega为他纾解,刚要起身,吴奉却像是难以抵抗药效般往我身上一栽,我被他高大劲实的身躯重重压在地毯上。
药效显然很迅猛,我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抵着我下腹的坚硬肉物,灼烫惊人,alpha泛滥的信息素也越来越令人窒息,仿佛同时从四面八方围攻着我。
除了攻击状态,alpha之间的信息素一般是不具有攻击性的,我也早就习惯了每次和景元河做爱时被他涌烈的信息素包裹的受缚感。
可现在,是吴奉。
除了那一次谁都记不清楚的混乱夜晚,我们一直保持着客气疏离的朋友距离,现在他在生理反应下离我这么近,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我又羞又尴尬,手忙脚乱地试图扶他起来。
“吴奉你先忍一忍,我去楼下找……唔!”
原本扼住我肩头的手托捧住我的面颊,指节抵住下颌,我被迫仰起脸,唇齿还没来得及作出抵抗,已经被他意乱情迷地吻住。
香醇浓烈的酒味、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不久前弥漫的烟草味,如同迷雾将我包裹其中。
不同于景元河孩子般蛮横索取的粗鲁,吴奉即便在短时发情的影响下,贪婪吮吻的动作间也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
他专注勾缠着我发怯退缩的舌尖,唇瓣厮磨,我每试图往后退一寸,他就逼近一寸,嘴唇始终没有分开,最后被惹恼般手掌扣住我的后脑,不允许我再躲闪。
我气息不足,被吻得唇舌酸麻,头昏脑胀,只觉得我们的气息仿佛水流融为亲密的一体,情人般浓情蜜意,霎时间居然让我一时失神地忘记了我们原本的身份。
半晌,他才松开,贴着我的面颊喘息,似乎清醒了一点。
我大口喘着气,懵了一会儿才竭力镇定下来,要说话,嘴巴却酸得一时忘了动作,津液狼狈地沿流到下巴。
然后我听到他说:“不需要找omega。”
我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他稍稍侧过头,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浅色眼瞳浸润着勃发的情欲,望我望得很深,英俊神色带着微微笑意,声音缓慢。
“景元河要结婚了,但我没有。”
呆呆地怔了片刻,我猛然反应过来,惊愕瞪大眼,宁愿相信我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你……我,操!吴奉你疯了,就算我不和景元河当炮友,也不会和你……”
我没有说出完整的话,但抵触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显。
就当他是短时发情昏了头,说出了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混话,我低头推着他迫近的结实胸膛,乱糟糟的脑子根本没空从头到尾梳理刚才发生的一切。
手腕被一把攥住,攥着我的白皙指节泛出用力的青白色,我也难受发疼,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这抗拒的小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他,我熟悉的那个笑吟吟的温和声音完全不见了,吴奉近乎急躁的愠怒质问声加速了信息素的席卷。
我完全陷在了他的信息素里,被吞噬掌控。
“为什么不会和我?为什么景元河可以,我就不可以?”
难以置信这样充满酸意的妒忌口吻是发自吴奉口中,我张口结舌,茫惑地直面他罕见的怒气,直到这时仍然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没有为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的……”
“那天晚上是我和景元河一起犯下的错,你不能对他有求必应,却这么不公平地推开我。”
上一次他谈起这样的对比时像在开玩笑,像在打趣我和景元河阴差阳错的肉体关系,所以我那时以为他是在故意嘲讽我的放浪,也有心要误导他抛弃我这个所谓的朋友。
现在才明白,他那镇定和煦外表下藏着的裂变心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