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绰却摇了摇头,羞愧的低了头,“裴质子说的对。”
他今晚本就救姐心切,如今遭人羞辱,此刻的脸上是又急又羞:“沈某确实只是世间的一滩污泥,出身上不得台面,经历的事更肮脏龌龊,像我这样的人,给殿下提鞋都不配,是沈绰僭越了。”
沈绰双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袖,清俊的脸被月光照着,从凌青烟这个角度看去,少年像是一个马上就要断了的浮萍,脆弱不堪。
完了,给孩子说自卑了。
凌青烟有点恼怒的看向裴无忧,此刻,倒真像是姐姐在警告着自己的弟弟一般,让他不要乱说话了。
沈绰回国公府那日,她听见了沈绰这些年的经历。
也是个可怜人。
他刚回国公府那日,是对国公府有怨气的,连带着对蔓生都有一丝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