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烟找他这个皇兄要么告状,要么要侍卫,要么就是要弓箭。

二人关系之好比亲兄妹还像亲兄妹。

“我就不能是想太子哥哥来找哥哥的嘛。”凌青烟娇嗔道。

“季燕行救回来了,妹妹心情很不错。”凌灼安嗓音悠悠,“妹妹果然有本事,哥哥没答应的事依旧有办法找别人解决,看来妹妹以后也用不上我了,直接找皇叔就好了。”

凌灼安是太子,远比凌青烟想像的消息灵通,怕是早就知道她去雍王府找凌裕救季燕行的事。

“那不是哥哥不帮忙吗?”凌青烟大胆的向他靠近,自己费力的将椅子搬到凌灼安身边,“我第一时间都是想到太子哥哥的,太子哥哥永远被我放在第一位。”

凌青烟骗人的话张嘴就来。

“第一位?”凌灼安瞥眼看向她,“你能这么有良心?”

他帮了她许多,但凌青烟从来没把他放在第一位。

“那季燕行呢?”凌灼安淡声道,好像在问:你不是喜欢他嘛。

“当然比不上哥哥了。”凌青烟斩钉截铁道,一副你怎么会这样想的表情,“太子哥哥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别人永远比不上。”

凌青烟与他的距离太近了。

凌灼安一直有个极其隐秘的秘密,鲜少有人知道。

他也一直控制的很好。

他有性瘾。

但从小作为太子来培养的人,自然应当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自然要灭人欲,不能被自己的欲望所支配。

这些年来,他控制的都很不错,甚至他觉得自己这个瘾已经被他戒掉了,无论是女子的蓄意勾引,大胆的宫女爬上他的床还是别的闺阁小姐,他都没有兴趣,也没有生理欲望。

直到他这个假妹妹的出现,她若有似无的靠近与撩拨总是能勾起他内心某种不可见人的欲望。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病没有彻底好。

凌灼安轻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好像在摸小猫一样。

少女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和小猫眼睛一样透亮清澈,透着些狡黠。

“太子哥哥是要选妃子了吗?”少女长捷一闪一闪,嗓音又娇又软。

“母后有这个打算,皇妹这么关心哥哥,是有好的人选吗?”凌灼安黑瞳清幽。

少女撇了撇嘴,头耷拉了下来,一副丧气模样。

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似是在心里纠结了好久,道:“太子哥哥能不能先不选妃子啊。”

似是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胡闹,凌青烟的声音越来越小。

凌灼安眉尾轻挑。

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皇兄再不选妃,怕是皇妹的婚事都要赶在皇兄前头了。”

凌灼安意有所指。

“我又不会和他真的成亲。”凌青烟用极小的声音嘟囔。

“什么?”凌灼安语气上挑。

似是怕被他知道一般,凌青烟清了清嗓子,“没什么,皇兄,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少女今天的兴致看起来不算高,聊了一会便说要离开了。

凌灼安看出了少女没那么高兴的样子,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走的时候像是霜打的茄子离开了。

不知道的是,少女出了东宫,嘴角便翘了起来。

东宫,凌灼安盯着手里的帕子发呆。

帕子上还有属于少女的馨香,紫色的帕子上绣了一对鸳鸯,鸳鸯旁清晰的印着两句话:

情谊万千落,不敢与君说。

世间多不容,今生只错过。

凌灼安盯着那帕子盯了好久,好久。

好像自己能透过帕子看见少女的万千情谊。

所以,她是喜欢自己的吗?

他刚才没有听错?

少女有意无意的撩拨也并非恶劣玩闹,而是她真的属意自己这个兄长?

凌灼安的心变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