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想到凌裕竟然突然要请缨带兵剿匪。
皇帝也懵了,颍州穷,离雍王封地也不近,他没事去那穷乡僻壤干什么?
还提出他能从雍王府出一半军饷去剿匪。
皇帝怀疑凌裕是被青烟的死整疯了。
又是找画师又是要剿匪的。
想起青烟,皇帝心中又是一番酸涩。
他正要答应的时候,刑部人突然上禀牢中的季燕行要面圣,好巧不巧,也是要剿匪。
皇帝立马派人将他传到殿内。
季燕行是戴罪之身,如果是一般人对太子不敬,早就拖出去斩了,但季燕行……
一是因为季燕行牵扯的太多,本身就是难得一遇的将才,前不久还担任了季家家主。
二是他也能理解季燕行当时的心情,别说是他了,要不是太子是他亲儿子,他都想砍太子。
他的女儿啊……
只是季燕行进刑部的时候还是一脸求死,眼中一点生机也无,此刻却像是又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似的,就算身形消瘦很多,穿着白色的囚服,那眉眼的锐气也掩盖不下去。
皇帝心中升起一阵烦躁。
他女儿才离开多久,他就调整好了?!
“季燕行,你说你要干嘛?”皇帝的语气都冷了几分。
旁边的凌裕也斜睨了一眼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季燕行跪了下来,态度恭敬谦卑:
“陛下,罪臣自知犯了大错不可饶恕,在狱中的这些时日更是日日忏悔,然罪臣实在心系陛下,心系大凌,罪臣斗胆恳请陛下允微臣将功抵过,为陛下分忧。”
“罪臣愿从季家出全部军饷前去颍州剿匪,以赎罪臣之罪。”
季燕行声音慷慨激昂,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极显忏悔之意。
凌国附近的一些小国近来又不太安宁,季燕行这将才现在这种情形废不得。
只是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去颍州?
颍州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吗?
还是说是青烟在之前提过颍州,所以这一个两个喜欢青烟的都要往颍州赶?
皇帝手指轻点着桌案,深邃的眼落在殿下二人身上。
“陛下,臣弟也可出全部军饷。”凌裕咬牙。
季燕行凑什么热闹?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要不是之前因为走水修缮王府花了不少银子,他也不至于一开始说出半数军饷。
皇帝摆了摆手:“就让季小将军将功赎罪吧。”
季燕行总不能一直被关着不放出来,总要找个由头。
他看向凌裕:“皇弟多给年轻人点机会。”
“皇兄,我”
“就这么定了。”皇帝乐得看他这位一向嚣张皇弟吃瘪的样子。
“父皇。”凌灼安的声音突然响起,“儿臣愿随季将军一同前去。”
季燕行和凌裕面上不动声色,拳头皆是微微攥紧。
自从凌青烟走后,太子便寡言了不少,似乎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心情更是阴晴不定。
皇帝眼皮一跳:“太子缘何啊?”
“一个两个都想去颍州,儿臣想着会不会是颍州有什么宝贝让二位能臣如此觊觎。”
凌灼安说话毫无顾忌,语调慵懒:“一切宝贝都该属于皇室,儿臣不大放心皇叔和季小将军,怕季小将军遇到什么好东西知情不报,所以儿臣也想去。”
凌灼安与季燕行视线相对,似是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激起惊涛,针锋相对。
“殿下实在多虑了,罪臣不过想戴罪立功而已,哪知道颍州有没有什么宝贝,罪臣心中的珍宝早就被殿下抢走了,剩下的黄白俗物入不得罪臣的眼。”
皇帝看着这话中有话的二人。
不过皇帝认真思量了凌灼安的话。
他也有些狐疑,这季家和凌裕两人都那么觊觎颍州,是颍州有什么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