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书嗤了一声,他偏见很大:“通知什么,他们又不知道墓碑之锁的存在,再说了,也没人管。”
“再说,你不就是监督者吗?”
邵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总有种瞒着别人偷偷干大事的心虚感。
闻映潮插话道:“顾云疆和陈朝雾上次过来也没通知。”
对于蔷薇墓土的人而言,他们仅仅睡了一觉,月蚀之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朝雾说:“你知道得还蛮清楚。”
“他知道的可多着呢,”顾云疆顺口道,“我去租船,你们是喜欢自动的还是手动的。”
“自动,”闻映潮率先道,“我是懒人。”
顾云疆哭笑不得:“又没让你开船,自动还贵呢。”
“自动,”陈朝雾平静道,“钱我来付也行,抱歉,顾。你的船技,不敢恭维。”
顾云疆有钱,就是随口一逗,自然不会让陈朝雾补价。
在场上过顾云疆贼船的只有陈朝雾,闻言,剩下俩人也纷纷道:“自动多好!特别好!设定好路线,又不用自己开,还能在路上歇着,聊聊天呢。”
正好顾云疆有自知之明,他也不想开船,从善如流道:“听你们的。”
今天虽说是阴天,海面上却无风无浪,自动驾驶行进缓慢,只有船底拨出浅浅水花。
一路航行平稳,没有颠簸。
沈墨书坐在船的尾部,给邵寻递了一根棒棒糖:“吃吗?”
邵寻接过来:“吃。”
棒棒糖是牛奶味的,他含在嘴里,随便和沈墨书聊了两句:“你很喜欢吃这个牌子?”
沈墨书自己也咬着一根,水蜜桃味。
他说:“是啊,这个牌子的糖甜,味浓。吃惯了,吃不下别的。”
“行吧,”邵寻道,“链接推给我,我回去也买几袋。”
沈墨书玩弄着棒棒糖的棍子,漫不经心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回不去?问答迷宫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迷宫的镜子里也没有你。”
“不担心,”邵寻说,“有顾云疆在呢,再不济,还有陈朝雾和闻映潮。”
顾云疆坐在前排,悄悄竖耳朵偷听。
“你还真相信他们,”沈墨书失笑,“那我呢,你不好奇我的来路?猜猜我的能力?”
“你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邵寻先作解释,再道,“好奇有什么用,你会说?”
沈墨书:“不会。”
邵寻:“那不就得了。”
沈墨书托着腮,没看人:“但是我好奇你。”
邵寻:?
他说:“我有什么可好奇的?”
沈墨书说:“冥渊的刻痕清除得那么干净,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邵寻:“啊?”
沈墨书舒出一口气:“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讲。”
邵寻不喜欢追问,但沈墨书的话语令他不得不在意,他微蹙眉心,道:“说明白些,什么意思?”
沈墨书说:“你真的想听?我这的情报可是要花钱的。”
邵寻:“你不想讲你提什么?”
邵寻不比旁人,他作为代理人,扮演者各种身份,天生对信息敏感。
其实他早有所觉从他还原出冰海那张照片的时候开始。
2508年5月8日,他在冰海。
只是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细思罢了。
沈墨书神神秘秘道:“你不懂,这是商人的营销手段。”
“抛个钩子,等你们咬。”
闻映潮听这话,就想起自己在二重世界时,无良情报商贩随时随地都在推销的行径。
太黑了。
邵寻听完他解释,咬着棒棒糖站起来,直接道:“哦,那我不买了。”
沈墨书:?
“你这就放弃了?”沈墨书愣了愣,“你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