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的就是把别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了,那样才是最有意思的啊。”
辛妤心下一沉,还没说话,陈域就把手从她的脖颈挪开了,她一顿。
“像小姐这样软硬不吃的人确实不常见。”陈域像拿她没办法般笑了,他直起自己的身躯,敛眸想了想,换了种方式:“如果我说能帮您,小姐愿意把曲子里的秘密告诉我吗?”
辛妤听他突然改口,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她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哪边的人,更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她沉思了片刻,刚想继续装傻否认,陈域像猜到她要说什么似的,不紧不慢道:“小姐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您没有必要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
“虽然不知道小姐指的证据是什么,但我想大概跟您的父亲有关系,也跟您常年被人监视有关,如果小姐愿意相信我的话,明晚同样的时间点,我带您去见个人,到时候您再决定要不要将秘密告诉我。”
辛妤抿唇安静了几秒,犹疑道:“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小姐明晚就知道了。”陈域站起身来,他笑:“时间不早了,小姐休息吧。”
房间重新安静起来,晚风悠悠地晃动着纱帘,辛妤从床上坐起来,陈域的气息从房间里消失了,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盯着漆黑的虚空出神,房间里静得出奇,她有种恍惚的错觉,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但她知道这不是梦,辛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只手的触感还残存在上面,冰凉的温度让人回想起来都背脊发颤,她淡淡抿唇,掀起被子重新躺下。
隔天,一切如常。辛妤清早起床后,在李郁兰的服侍下换好衣服,她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在大厅里遇到了陈域,他像往常般温和有礼地跟她打招呼:“辛小姐,早上好。”
他的态度跟平日里温和恭敬的模样无异,辛妤想到他昨晚在房间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微微捏紧了手里的盲杖,朝他轻轻颔首示意,然后从他身旁经过。
她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不用外出,一整天都在屋子里看书练琴,傍晚的时候她在李郁兰的陪同下去庭院里散步,晚餐结束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十一点的时候,她准时服下了李郁兰递来的安眠药,躺在床上休息,等人从房间里离开后,她过了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想着陈域昨晚跟她说的那番话,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思考着这件事,不确定自己是否要选择相信他,但其实她发现,不管相不相信,自己都只能选择赌一把了。
即使接下来的日子她能成功让阿新变成自己的人,也很难让对方在辛国晟的眼皮子底下把证据送出去,但如果陈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能帮自己的话,她就不用再费尽心思想着自己要如何将证据送出去了。
但如果他说的是假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的秘密也瞒不住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
她有种莫名的直觉,陈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他虽然行事诡谲,但应该不屑于用这种阴谋诡计来骗取她的信任。
这么想着,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
辛妤伸手摸索着床边的外套给自己套上,陈域从外面走进来时,看到她正好把外套穿上。
“小姐想好了?”
辛妤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穿好外套后,兀自摸着盲杖起身,随后才道:“我们要怎么出去?”
闻言,陈域没多问别的,他道:“直接走出去就行。”
直接走出去?辛妤拧了拧眉梢,刚想问这里到处是监控,要怎么出去时,陈域就开口道:“事不宜迟,小姐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辛妤没多问了,想到他昨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今天想来也是采用了同样的手段,她跟在陈域身后走到门边,听到开门的声响后,她不知怎的心里一紧,有种莫名的预感,只要跟他走出了这扇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握紧了盲杖,刚要跟着他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