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秒之后,酒吧街大道上恢复了安静,将最纯粹的霓虹灯光还给雪融地面。
大约三年半以前。
那天赵姿跟着邵临去谈一个项目,去合作方的府邸喝茶细聊。
合作谈得很愉快,一切尽在邵临的预想之中,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看到保姆拎着一个猫笼子下来,放在门口。
笼子里是一只几个月大的金渐层小猫,面对即将被弃养的命运,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傻傻的瞪着圆溜溜的双眼把自己团成一个包子,看着就好欺负。
一向对这些小动物没什么兴趣的邵临短暂一瞥,竟然停了下来。
赵姿看着他鬼使神差地走近,提起那个猫笼子,顺着缝隙戳了戳那只猫。
二月一整个月童云千几乎都和邵临厮混在一块,不过他工作室很忙,还要替邵家跑腿谈生意,外加她父亲明确不许她频繁留宿在邵临家里,两人聚在一块的时间比较少。
自从二月初她喝醉的那个晚上,邵临用嘴欺负她之后,她好几天都没理这个人,直到她又做了那个噩梦。
随着噩梦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她越来越离不开邵临。
虽然做那种事非常害羞不正经,但邵临的法子十分管用,只要被他拉着折腾一会儿,她就累得倒头就睡。
而且也不知道是邵临的技巧太好,还是她天生就是不着调的人,她逐渐喜欢上了那种快感。
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一种类别的快乐,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快慰。
重点是,把控她,爱护她的人是邵临。
看着他为自己而卖力而伏低虔诚吞吃的样子,她雀跃的也忘了节制。
她本着有来有往公平对待的原则,也提出过想为他做比用手更进一步的帮助,但却被他拒绝了。
明明他用嘴玩她的时候都丝毫没嫌弃过什么,反过来她想这样的时候,他却捏着她的脸不让她乱来,说脏,拿手玩玩就得了。
童云千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脏。
明明他浑身都是香香的。
就这样,他们用彼此的身心为药,邵临不再失眠头疼,她也不怕做噩梦了。
三月初,中清大照常开学。
返了校她已经是大三下半学期的学生了,今年秋天她就要步入准备毕业作品和实习的繁忙中。
不过好在,中清大美院对学生毕业实习的要求很宽松,并不强求一定是大四这一年的实习记录。
只要学生们会自行安排学习时间,大学四年里任意满足工时和专业的实习都可以作数,这样学生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准备自己的毕业作品。
时间一眨眼到了四月份。
四月二十日,今年的谷雨恰好是童云千的生日。
中清大的桃花林道飘满了粉红色,童云千背着画板刚从绘画选修课上出来,直接赶到和小组同学约好的咖啡厅,商量期中作品的选题。
等小组讨论结束,邵临约了她今晚一起吃晚饭庆祝生日,会开车来接她。
一想到这个,童云千从昨晚就期待得睡不着觉了。
进了咖啡店先去帮大家点东西,她低着头排在点单客人的后面,正刷着手机,听到点单的人说话的嗓音,她愣了下。
朱盼跟店员报完了自己想吃的东西,交完钱一回头,正对上童云千意外的眼神。
她当然记得这个让邵贺新魂牵梦萦的女生,却也没有立刻表露出敌意,轻飘飘打招呼:“巧啊。”
童云千莞尔问好,刚要擦身过去点单的时候,听到朱盼问了句:“方便聊两句吗?”
她眨了眨眼,猜不出对方的意图。
被他手指戳中的小猫还是没什么反应,不叫也不反抗,就等着圆眼睛看着他。
合作方的老板跟过来,看见这一幕,笑着解释:“家里小女儿前几天非要养猫,就给她买了一只,结果没几天这孩子新鲜感过了又不想要了。”
“家里也没有喜欢宠物的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