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她算是彻底没法逃避了。
她先是麻烦妹妹把自己落在会所里的衣服和包一同带回家,然后言简意赅地跟申姝解释了一下。
申姝对她和邵临搞对象这件事非常震撼,连着发了好几个为什么?怎么会?你看上他什么了?不会只看脸吧?他那么凶你真受得了他?
最后绕了一大圈,很暧昧地结尾一句:你俩到哪步了?
他那方面咋样?看着应该就很牛叉。
童云千看着这行消息,一瞬间就想到了和邵临的那些事情……以及两个小时前在车里被他带着这样那样,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好不容易沐浴散去的羞热再度袭来。
她正打算嗔怪好友,妹妹习真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带着一种焦急的第六感。
童云千接通,妹妹急迫的呼唤立刻爆发出来。
“姐!!你快来!邵贺新因为你把人打了!”
“都乱套了!现在我在派出所呢,我害怕!”
她接受着话语里的信息,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
生怕他说漏一个字,或者真的使坏,干出什么她完全招架不住的事。
在邵临这个人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聚餐结束,周六的夜晚,忙碌的首都城市沉入每周唯一一段能放慢节奏浪漫悠闲的时间。
高楼公寓的十五层正处于静谧浓情的氛围里。
购入两三年来只有冷酷孤单的男性气息的大平层公寓里,开始逐渐添上了专属于女人柔软的味道。
浴室的门紧闭着,男女交谈中的腻歪暧昧隔着门,声音闷闷的。
金毛小猫听见他们在里面,自己加入不进去,只能在浴室门口翘着尾巴打转,乌乌发着躁动的低叫。
浴室内,情侣二人正腻在一起具体来说是邵临腻着童云千。
童云千对着镜子,脸上揉着两块卸妆膏正在乳化打圈,盯着镜子里正扎在自己颈窝乱亲的男人,不耐烦地一阵肘击。
她无语地抱怨:“邵临……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洗个脸。”
“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卸妆呀。”
邵临拿鼻尖蹭着她馨香的肩膀,“嗯?我又没碍着你脸的事儿。”
“你像个大熊一样抱着我,我怎么弯腰?怎么洗脸!”她咬牙。
他抬起头,把人翻了个面正对自己,捏着她的下巴反复看,确认:“你这卸妆膏有用吗?怎么卸前卸后脸蛋都一样白?”
“你没用粉底液?”
童云千默默吐槽:“邵临,这又是谁教你的夸女友妙招呀……”
童云千跟着父亲进了书房,心中忐忑不安。
她最清楚邵临在金山别墅区这个圈子里的风评,如果那些富二代子弟们私下能把邵临说得那么不堪,那想必他们的父母在家里肯定也议论过他这个半路认祖归宗的野狗少爷。
即使她知道邵临的本色是什么样的,但真正愿意去了解体谅他的人太少了,自己父母对邵临的印象也都来源于外界真假参半的信息,所以她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批评反对她和邵临交往。
父亲是对她最重要的人,哪怕只是一段年轻人的恋爱,她也希望这段关系是自己家人都认可祝福的。
关了书房的门,童辉走到窗边,刚转身还没说话,童云千就抢着开口:“对不起爸爸。”
童辉眼尾松动,笑了:“傻姑娘,认什么错呢?”
“您不是生气了吗?”童云千挪着小步慢慢靠近,像是一只打量主人态度的流浪猫。
“因为我和邵临……”
“你跟那小子处着呢?什么时候的事?”童辉问出重点:“认真的?”
夜晚寂静,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家安眠。
长梦结束,童云千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飘窗外高挂的金黄月光。
她低头,看了看比例终于正常了的手指,才确定刚刚只是一场梦。
这个梦做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