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舟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他们十指相扣，可是他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直到陆灼昭要抽出自己的手，他才轻笑着说：“昭昭，只要不放开我就可以。”

陆灼昭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如果温行舟所求是只能和他在一起，那他大概会厌恶反抗，但现在他只觉得匪夷所思，还被勾起了一点恶劣的趣味。

温行舟这个人简直是疯子，他限制住陆灼昭的未来，占有欲强到变态，可是他却能笑着说出几乎是抛弃尊严的话。

温行舟握着他的手缓慢收紧，两人的距离因此更加紧密，他说：“昭昭，无论你选择谁，都不能放开我。”他卑微的就好像故事里的深情男配，接受自己所爱的人拥有别的心上人。

可他分明不是什么深情男配，他的妥协只基于现实。他做什么从来都是这么游刃有余，无论是之前的追求，还是现在故意揭露本性之后的所谓妥协，他在自知自己失去了竞争资格之后，便强迫陆灼昭把自己插入其中，枉顾世俗和伦理，没有哪个深情男配会这么强势和疯狂。他更像什么偏执极端的疯子，拉着陆灼昭也陷入深渊。

但他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笑意：“昭昭以后要结婚的话，我会是你的最佳选择。”他顿了顿又说：“不仅家世清白，拿得出手。”他又不说了，但陆灼昭已经知道了那句没说完的话而且不会干涉他在外面怎么玩。

陆灼昭：“……”他果然看不懂疯子，正常人不应该要求他忠于婚姻吗。他不合时宜地想，顾景之应该庆幸从小和温行舟一起长大，温行舟动不了他，不然哪还有什么选来选去的戏码，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在外彩旗飘飘，只要求那点说出来都令人怜悯的陪伴和表面的名分。

温行舟奇迹般的看懂了他的意思，但他只趴在陆灼昭肩头闷笑：“有些人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的话，会很伤心的。”

陆灼昭：“。”原来小孩也在备选列表吗。

陆灼昭想到了什么，忽然也笑了，为温行舟的好心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样说到底我还不是只能选你。”

温行舟说：“他们会乐意的。”

陆灼昭哑口无言，这答案属实超乎意料。温行舟还握着他的手，两只手掌交叠着，手指交错，他的手要小一点，两只手同样的白皙漂亮，看起来很和谐。

陆灼昭露出了一个有点恶劣的笑，他凑到温行舟眼前，嘴角挑衅地翘着：“那我都要怎么样？”

温行舟丝毫没被影响，他笑着说：“可以。”

陆灼昭的笑容更大了：“那我选两个呢除了你，谁都可以。”

温行舟亲了亲送上门的红唇：“那就只能偷情了。”

他又笑：“怎么这么可爱，昭昭。”天真的不像话。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陆灼昭：“……”

第4章 4沉沦 章节编号:6664

陆灼昭实在不知道和这样的温行舟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不太正常的东西。

但他不说话，温行舟倒是笑了：“昭昭，不能反抗的话，就选择享受吧。”他几乎是咬着陆灼昭的耳朵说：“会很舒服的。”

陆灼昭有点失力，温行舟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让他后腰酥酥麻麻的，可他不仅没停下，还坏心眼地舔了一下耳垂。

快感让陆灼昭软了身子，他睁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去看温行舟，可怜兮兮的。那双眼睛比平时睁得要大些，看起来有点圆圆的，可爱的紧，眼尾也从高傲的弧度变成了可爱的上扬的小尾巴，唇轻轻张着，上边还有沾着点水光，软软的，润润的。

温行舟亲了亲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昭昭，好好享受这一切。”

他温柔的诱哄着，就像故事里迷途船只碰上的海妖，拥有世界上最美的声线，却用来引诱人类，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在把水手往礁石上带，只要水手听信了妖精的话语，等待他们的就将是万劫不复。

如果温行舟是海妖，大概他就无法逃脱。

但这是现实，陆灼昭尚有几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