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那段日子太后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而陛下的态度,瞧着是很不对劲。

肯定是那时候便把人办了,如今太后娘娘病情刚刚好了些,又把人作弄成了这样。

真是冤孽啊。

一名太医发着抖把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太后娘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肾水有亏,也有些外伤,需、需禁欲少行房事,外伤需马上治疗,先、先要清理体内……”

江云华连忙让人打了热水,抱着南星在浴桶里小心翼翼的清理,又隔着帘子在太医的指导下止血上药,待太医熬了药让南星吃下、脉象平稳后,江云华才松了口气。

他把今天这些人都叫了过来,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一点风声,朕诛你们九族。”

所有人都脸色煞白,许京墨深深地闭上眼,吞下口中的鲜血。

真想就现在把江云华一刀一刀地切碎喂狗!

竟然把南星弄成了这样!

……

江云华把南星抱回了寝宫,奴才们早就换好了新被子,他守在南星身边直到天明,直到早朝才赶忙过去。

下了朝又连忙赶来慈宁宫,这时南星已经醒了,许京墨正在喂他吃些素粥。

江华让许京墨下去,自己端着粥伺候他。

“是我太鲁莽了,对不起,是我没管住自己。”

南星笑道:“陛下说什么呢,这种时候谁能管住自己?”

可是,南星很痛,他不想让南星受伤,也不想让他疼。

南星在他这里好像永远都是疼是病,要么是让他胃疼,要么是疼痛流血,没一个好的。

难怪南星不喜欢他。

南星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日见了陛下,心里面身体里面都是想要得不行……陛下,哀家是不是太坏了?”

江云华拿着碗的手有些抖,他几乎是语无伦次:“没、没有!你若是想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南星懒懒的笑了起来:“陛下不要怪我缠着你就好。”

……

江云华晕晕乎乎的回去批改奏章,南星把许京墨喊了进来。

他细细品了杯茶,淡淡地说:“昨日我和陛下一起时,那些暗卫可还是离得那么近?”

许京墨眼眸睁大,噗通一声跪在的地上,他把头抵在地上终于哭了起来:“是奴才无能!奴才该死!主子、主子不必如此,奴才现在就去杀了他!”

南星轻蔑地笑了一声:“如今也不用你杀他了,我改变主意了。”

许京墨眼下满是泪痕,他抬头看了看南星,怔怔道:“主子可是心软、可是还喜欢他?”

“不该问的事别问,做好你本分便是!”又冷冷地斥了一句,好一会儿,又笑着问,“你能弄到慕情这种东西,肯定还知道其他稀有的玩意吧?”

……

江云华最近要被南星迷晕了,有时是午间,有时是半夜。

他再也不是配香燃起时南星的工具。

南星真是时常想要他。

有时是一两日、有时是三五日便让人他寻他,大半夜地做了噩梦也要他过来哄。

他曾提议让南星住过来,或是他住过去,但是南星不肯。

他越来越多次因为南星耽误了早朝。

南星缠着他,在他怀里又哭又叫时,他命都要给他了,还管什么早朝。

说是如胶似漆、缠绵恩爱也不为过。

江云华几乎做什么都喜欢带着他,南星也是愿意。

那日秋日狩猎,江云华也把南星带上了。

秋高气爽,正是猎物肥壮之时,南星穿上一身红色劲装,手里拿了一把弓。

江云华一身玄色金龙劲装,与南星高高上座,坐下是朝中文武百官,他近日心情极佳,笑着承诺今日捕猎最多者重重有赏。

彩头没说是什么,但看那被红布盖住的彩头,是不会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