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高坐享乐时,南星却是正小心翼翼的陪他开心。

故意让南星难堪,故意逼迫他服软。

如果南星是裴小侯爷,哪里用得着为了许京墨出狱去求人、去献身?

哪里是被人拿捏,哪里是被人搓揉捏扁。

而这切,南星会变成这样,好像一切都因他而起。

如果那时,不任性和南星怄气,不逼着南星顺从,便不会故意去官场放话让人以为许京墨得罪了裴家,许京墨也不会入狱。

那么南星也不会为了救人四处奔波,也不会听从许京墨的唆使,去拿身体做交易。

更不会去城外的兰芯亭,那一晚也不会和江云华发生关系。

说不定是某天,南星被一些见过裴母的人注意,裴家也会去查清事实。

便是什么也没发生,安安稳稳的认回了裴家。

而不是如今这样,身中蛊毒,陛下下旨让他嫁给个死人!

裴若枫重重打了自己个巴掌:“我该死!”

南星皱眉,裴若枫情绪激动的抓住南星的袖袍:“你要什么、我能办的、只要我能办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对不起南星、对不起对不起……我占着你的好处、用着你的权利却在逼你害你……”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鸠占鹊巢,他不是小侯爷,也许是普普通通的个小乞丐,长大了是长安某条街的混混。也许某天打架斗殴狼狈地鼻青脸肿恍恍惚惚走在街上,偶然能见到南星。

南星是一身华贵衣衫,美丽尊贵似个仙人,众星捧月被一群人围在中心,去长安最贵的雅搂消遣。

是他辈子也触碰不到的人。

而不是这样,曾卑微的讨好过他,曾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他还曾可笑地说着,要做个大将军,回来娶南星。

他其实什么资格也是没有的。

南星只是微微皱着眉,扯着自己的袖子:“小侯爷,我要回襄王府了,你别扯着我的袖子呀。”

谁知道裴若枫情绪更是激动,他按住南星的双肩哽咽道:“你不要这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恨我厌我打我骂我也好……”

不要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就好像以前发生的切和你点关系也没有,你不恨我也不喜欢我,仿佛是我未曾踏足过你的世界,我在你眼里是芸芸众生普通尘土,过眼云烟般的,往后连个面孔都是记不得。

南星被他按得有些疼了,他后退几步却挣脱不得,突然有个声音怒道:“你做什么?”

只见裴英走了过来,掌便将裴若枫的双手拍开。

裴英连忙问南星:“你没事吧?”

南星摸了摸自己的肩,摇头。

裴英说:“是不是疼了?不远就是裴家的大夫,我带你去看看。”

南星冷冷瞧了他眼,退后两步,“我没事。”

裴英眼眸里满是血丝,声音低低地满是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口口声声骂的娇奴,他心中万般鄙夷的低贱出身,才是裴家的小侯爷。

他曾许诺要好好守候好好保护的人,被他伤得最深。

他能在裴家、能被裴家领养,也是因为南星找不到才有的机会,如果不是如此,他如今也是裴氏偏远的个旁支,父母双亡无人收养,也许是亲戚打压得无法翻身。

也没有机会进军营,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一帆风顺成为朝中一品大将。

他享用了南星父母的爱,却把所有的痛苦施加给了南星。

不说前世南星的死是不是真的有他的份,就算这辈子这些怀疑、看轻、侮辱,还有毁了他前程的切,都几乎得用以死谢罪。

可笑的是,他口口声声为了裴家,当裴若枫说要去为南星讨公道时,说是要阻止南星嫁入襄王府时,他竟是阻止裴若枫,竟是不为所动,为了所谓的裴家,让裴家真正的血脉嫁给个死人。

弄得南星心凉透了,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到裴家。

也让裴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