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厮们糟了几次骂,但是这次是有点冤,因为小王爷什么都抢着自己做,一点也不给别人留活,又骂他们帮不上忙,真的是冤。
门好好关上,江云华小心翼翼地为南星垫枕头,将他的头垫得高了些,他尝了尝药,温度刚刚合适,这才给南星喂药。
屋子里全是配香的气味,南星在这样的气氛里很乖很迷醉,一的药来,虽是皱着眉头,但也是乖乖吞下。
江云华温言细雨的哄,很快就喂完了一整碗的药,他又拿着蜜饯喂南星。
他的食指和拇指夹着蜜饯去喂,猝不及防地碰到了南星的唇。
好软。
甜甜的蜜饯一到嘴里便被南星吃了去,江云华一动不动的看着南星,他的手指放在南星的唇边,很快地,南星舔了一下。
指间有残留的糖渍。
很甜。
江云华好像心头被塞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般,浑身都软了。
他的长睫温柔垂下,将一颗蜜饯衔在嘴里,轻轻地俯下了身。
……
因着在西域,为了压制慕情,南星的体内有蛊虫对抗过,对身子很伤。
他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稍微受冷便会生病。
如此这一次病了七八日。
清醒时见江云华竟然守在他房里,连忙把人赶了出去。
江云华也不恼,只是好生嘱咐丫鬟小厮小心伺候,半点不能马虎。
待病全好了,南星才开始走动。
他知道这几日生病,慕情也跟着发作了,模模糊糊中感觉闻到了配香。
他打开配香的盒子,竟见自己的半年的配香用量,一点也不剩!
“江云华!”
南星拿着盒子气冲冲地去找江云华。
江云华正在练字,看见南星竟然跑过来找他,连忙欢喜去迎接:“你怎么来了?”
江云华眼睛一瞥,瞧见了他手里的盒子。
南星:“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江云华温言细语解释:“那日你生病,病得很不安稳,我一时半会找不到安神的香,我心想你平日里也点些安神的香,便在你的屋子里找到了一盒香刚好足够一炉子……怎么?这香不能点吗?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南星看着江云华的脸,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可是他那么生动那么无辜,好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江云华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南星骂道:“对!你做错了,你不该用我的香!你不知道这香多珍贵!”
江云华好像被骂得可怜兮兮一般,垂着头听教,等南星骂完了他才小声地说:“我闻着好像是桂花香,兄长曾经给过我这个香料,听他说你很喜欢,我便问他要了方子,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多做些?”
南星眼眸睁的如猫瞳:“你说什么?你有方子?”
江云华轻轻点头:“我有方子。”
南星激动欣喜的抓住江云华的袖子:“快!给我方子!”
江云华宠溺的轻笑:“方子在香师那儿,你要是想要,我让人传信去问香师要,好不好?”
南星连连点头:“好!”
南星这一刻觉得江云华是真的不知道,也许只以为是些他喜欢的香。
因为江云华承诺说把方子给他,南星这些日子也不再给他脸色,江云华若是喊他一块吃饭他也去,而江云华也终于有机会带着南星走完了整个襄王府,一边走一边介绍,像是仔仔细细把家底也掏给他看似的。
因为江云华曾与他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曾信誓旦旦的说想办法让他不嫁给襄王,可江云华什么也没做到,他不仅嫁了过来,还嫁给了一个死人。
南星十分记恨他。
不过,若是江云华能把方子给他,那所有的帐都可以一笔勾销。
许京墨曾说他很好哄。
其实是真的。
他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