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那男人竟然搂住了他,“十几年了,你投胎转世了是不是?”

突然间被陌生男人搂住,南星浑身掉着鸡皮疙瘩,他又气又怒,一边挣扎一边扯着晾晒从床布,用力把人推开。

要他以为这人有武艺,不是那么容易推开,没想到一推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白色的床布倒了下来,蒙住了那人的身体,南星见他立马要爬起来,便连忙拿着根洗衣棒打他。

“登徒子!叫你碰我!我打死你!”

南星没有打人的经验,除了打过裴英一次就是这个登徒子,因为裴英打一打好像也没事,所以南星下起手来很重,直到那白床布渗出了血他才吓得把洗衣棒扔掉。

那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白布上都是血。

南星双手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掀开白布,见那男人满头的血。

“啊!”

南星吓得跌倒在地,他满眼的恐惧,喃喃自语:“我杀人了……”

满头的血,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院子里不一会儿来了些侍从,有个人慌忙过来看,掀开白布一看,惊呼:“王爷!”

亲信指着南星,狠狠道:“把这贼人押下去!”

客栈里的小二和掌柜听见了动静连忙赶来。

掌柜道:“贵人,出了什么事了?”掌柜见这些人押着南星,连忙道,“这位公子是我们东家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星脸色苍白:“那个人那个登徒子轻薄于我……我只是反击……”

亲信冷哼:“登徒子?反击?若是我们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是要诛九族!”

掌柜一听这话差点吓得晕倒,没想到这贵人竟然是王爷,如此便是东家来了也没有一点作用,他连忙道歉,也不敢再管这些事。

也连忙和南星撇得一清二楚。

“来人把这个刺客……”

亲信话还没说完,襄王的手突然动了,亲信连忙去看:“主子,大夫已经快过来了,您撑着点!”

南星一看人没死,终于松了口气。

襄王的头被砸得狠,有些不清醒,他用力睁了眼,终于是说出了一句话:“别、别伤人……带去……带去我房里……”

大夫先抬着襄王回房治伤,亲信看了南星一眼,只说:“带走!”

他是襄王府的老人,知道自家王爷那些破事,也知道王爷时常的在道观里搞些什么东西,这少年竟真是与早死的相府大小姐生得很像。

襄王又是个脑子里只有情爱怨殇的不着调人,世上都寻不见那位大小姐的影子,如今见了个相像的,不知能做出什么事。

也就这少年倒霉,偏偏给襄王看见了。

南星大喊:“是他先动的手!我哥哥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抓我!”

亲信说:“什么朝廷命官?可是封侯入相的?能比王爷大吗?你刺杀皇嗣,报官就是死罪!”

南星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哥哥”只是拿着他的奴契,不说帮不帮他出头,就算帮,长安的六品小官,这芝麻大的官连个屁都放不出。

只能先顺着再想办法脱身。

只是南星没想到,危机来得这么快。

这位王爷的房里,有一株盆栽的桂花。

香味一出来,南星连忙捂住鼻子:“我不想在这里!我不能闻桂花!大人,换个屋子关我吧,我不逃走!”

亲信瞧了瞧王爷没有说话,兴许是被砸猛了、兴许是不同意,亲信便说:“你还有得挑吗!”

襄王虽与小王爷不亲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听闻小王爷打了胜仗,连带他这个被发落在扬州软禁的父亲也沾了光能回长安了,襄王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什么,但是最近独爱桂花,于是便买了一株名贵的四季金桂作为礼物带回长安给儿子。

只是南星身上有慕情,桂花虽不是配香,但是气味相近,这气味只要一闻便能唤醒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