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熬了些汤药,裴英接过去给南星喂食,大夫又说:“有些像西域那边有的药物,西城好几个西域的医师,将军何不请人来看一看?”

不一会儿来了西域的医师,裴英以为南星是冷,又给他盖了被子,但南星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昨夜把身上的力气全都哭没了,如今只是无声的流泪,白皙的脸上满是眼泪,擦了又流出了,瞧着可怜极了,他生得又是灵透漂亮,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西域的医师瞧了裴英一眼,又看着南星容貌昳丽,身上几处都是伤,那双手不知道是被什么捆成了那样,又见南星哭个不停,便道:“将军,有些事伤身得很……”

听闻这位将军是个忠勇正直之人,没想到会把人弄成这样。

真是晦气,瞧见这样的事说不定往后都不会好过。

裴英冷冷道:“休得乱说!”他想到这位是请来的医师,便压住脾气,好言说,“他昨夜便这样,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大夫,请您瞧瞧。”

裴若枫把人交到他手里,他只是想让南星知难而退,不想南星死在他手里。

医师听他说得郑重,便知自己想错了,他认真的看,好一会儿,终于瞧出了不对劲。

医师按住他的筋脉,小声道:“他身体里好像有蛊……”

“蛊?”裴英已经知道这事不简单。

和吸食药物不同,没有人给自己下蛊。

西域的医师不确定是不是蛊,又跑回去拿了些东西测试,才终于确定,南星的确是中了蛊。

医师说:“我不知他中了什么蛊,但是蛊和药不同,他体内的蛊没有得到满足,便好一直折磨于他,若是没什么东西能压制,他恐怕会被活活折磨死。”

裴英的心微微发颤,连忙问:“有什么法子?我昨夜见他点了香,但是我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便把香料全部倒进了水沟里。”

他以为是南星染了坏毛病,和那些自甘堕落的贵公子一样吸食成瘾的药来获得暂时的快.感。

没想到是南星中了蛊。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阴毒,竟是给人下蛊。

如果南星死了,那么把香料倒进水沟的他就是杀人凶手。

医师叹了口气:“在下不通蛊数,但是这位公子身上的蛊像是来自西域,在下有位相识的蛊师精通蛊术,将军可带他去西域求医。”

西城这边恰巧有些信件要送去西域,近来也无战事,裴英交代好副将,便带着南星去西域求医。

西城的医师修书一封为裴英引荐蛊师。

南星已经被折磨得不怎么清醒,而去西域要经过一片荒漠,无法通行马车,裴英只能抱着南星骑骆驼赶路。

把南星包得严严实实,自己也穿了件大披风,带上水和干粮带着南星上路。

晚上沙漠里温度极低,他便烧起火搂着南星入睡。

让南星靠在他怀里,把软和的衣服被子全部给南星。

但是南星混混沌沌,一直很痛苦,没有没有睡着,也没有清醒。

裴英也无法睡着,他怕南星在痛苦中死了,便一直观察南星的反应,南星稍有异样便不断的喊南星的名字。

也时不时给他喂水。

裴英轻轻地给南星擦了擦眼泪,火光下的美人便是神志不清,也是美轮美奂漂亮至极,这样好的皮囊,难怪能迷得他弟弟神魂颠倒。

更何况南星是娇奴,稍微使些手段,都能让人甘愿献出心肝。

裴英帮南星轻轻顺了顺头发,拍去南星身上的沙粒,他低头,垂眸看着南星,“是谁给你下的蛊?”

最大可能是南星那个“哥哥”,还可能是襄王府的小王爷。

许京墨是南星的主人,而江云华与南星有染。

可是用为了把这娇贵的小美人抓在手心,便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一切只能等南星恢复神智才能得到答案。

裴英到了西域做了些伪装,便连忙带着南星去找那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