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气得发抖,已是再也无法说出一句。
父子俩知道怎么让对方最痛,江云华对襄王很不客气,襄王也是偏偏专断独行让江云华难受。
江云华也不再和他做什么父慈子孝,这样的吵骂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没什么好伪装的。
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是,关起门来他可不想和这个父亲说一句话。
如今圣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夺嫡之争已经是愈演愈烈,他的几个叔叔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节骨眼上他这个可笑的父亲要是去给他请旨娶妃,那几乎是要从头再来。
白郡主是白贵妃的孙侄女,白贵妃无所出,便想接着联姻把他拉拢,以此来扶持二皇子一脉,也是想把他作为白家的傀儡。
白氏外戚如是豺狼,他可一点也不信任白氏,不说他根本不娶白郡主,就是合作也不会找他们。
如果他爹去请个命,他还得去圣上面前回拒,这样抗旨不遵,不仅是圣上会不喜,也是个大把柄。
不知他这个废物爹被什么人唆使的,竟是这个节骨眼要给他选妃了。
不仅是让他在皇室面前难做,恐怕南星也听到什么风声,如此才说出了那番话。
南星肯定是以为他要娶妻,才是提出的分开。
怎么能分开?
他是想给南星一个承诺,让南星等他,再等等,也想把这些事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他。
但是太危险了。
南星好像不想等他。
南星也不喜欢他。
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他那个蠢货哥哥。
但是没关系,南星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江云华借着掩护去了许府旁边的宅子。
他好些天没见南星了,他很想念他。
他如今又是更为小心的过去,也不再从正门去许府,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和南星有什么关系。
他的叔叔都是狠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但是他很想见南星。
特别的想。
……
江云华到南星院里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他推了推南星的房门,门锁了。
他在门口轻轻地唤:“南星,南星,开开门,是我。”
如果今日南星的门是开的,他便进去抱着他好好的哄着,软言细语的道歉,当做那日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今日南星的房门反锁了。
从前都是为他留着门的,现在不留了。
他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想,南星可能是睡了。
他便摸着窗,终于找到了一扇没关好的透气窗。
他轻轻地打开,翻了进去。
也不想做什么,只是近来心里郁结,想要看看南星,仿佛只要见到南星,心里什么不好的事都没了,想到的都是美好快乐的事。
南星睡着了也好,他就在一旁偷偷看看。
没想到他刚进去,便听见南星冷冷道:“出去。”
南星举着一盏灯坐在床上,满身是防备。
江云华声音轻轻地:“我就在一旁坐着,我守着,你睡吧。”
南星在昏暗的烛光里,眼睛漂亮地像珍宝,好像很害怕很防备,又是很可怜,但他的声音很冷:“出去。”
江云华安静的看了他片刻,他觉得自己若是在这儿南星恐怕今晚睡不着了,如此便乖乖出去,在门外守着。
好像在这里,就算是彻夜不眠的守着,他的心都是十分安宁,比在襄王府里大把人使唤伺候要好得多。
如此一连好几日他都是过来,终于一日,许京墨给了他一个香囊。
许京墨恭恭敬敬的奉承:“小王爷,南星自小喜欢这个香味,您若是时常佩戴,他便会和您亲近。”
江云华心里十分看不上南星这个哥哥,但是也收下这个香囊。
好像是桂花香,但是气味层次更多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有没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