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里发出一丝悲鸣,慌乱的擦着眼泪。

南星安静地看着,只是皱了皱眉,“小侯爷,您压到我了。”

裴若枫连忙下了床,又赶紧小心地瞧他,“对不起对不起……压到哪里了?可是疼了?”

南星慢慢起身,好好的把衣服整理好,又看了眼被裴若枫弄乱弄脏的床,心里想着被子又要换了。

他答,“不疼的。”

裴若枫蹲在南星的床边,南星起床穿鞋,他连忙帮他找鞋,手里拿着鞋想帮他穿。

南星客气道:“不劳烦您,我自己能穿鞋。”

他说着接过裴若枫手里的鞋,低身慢慢的穿上。

裴若枫怔怔地看着,看着南星如此平静悉心的为自己穿鞋,他不知怎么,越发的难受。

秋日的晨光进了屋,洋洋洒洒,温柔明亮,南星长睫微垂,安静美丽像个好好供着娇养的乖巧小少爷,一点也不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之前又是经历了什么楚痛绝望。

他总是客气的说话,冷淡安静的笑着,他很会说话,也讨人喜欢,总是让别人舒心。

他自己呢?

他可有,真的开心?

南星的眼里对他没有一丝恨意,冷淡疏离又客气,就好像他怎么伤害他、怎么无理取闹,在南星眼里都是不能激起他情绪的事。

他在南星心里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