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要开始办公。

苏棠劝了他几次都没作用。

周楚臣在某些事情上相当固执,尤其是跟她有关的事。

没过多少时间,苏棠被他养得红光满面,而他则像被她吸干了精血一般,越发清瘦。

“陪我再睡一会儿。”苏棠抱住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周楚臣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刚想起来,就被她拦住。

他只好重新躺回去,手习惯性去揉她的腰,声音温柔:“怎么还没睡着?”

她怀孕之后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几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苏棠不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没说是刚刚被他的动作惊醒的。

“你刚刚做梦了?”她的声音从他怀里冒出来,闷闷的。

男人动作微顿,微敛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暗影,他不动声色,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周楚臣知道自己最近有点焦虑过头了。

自从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一篇关于怀孕生产死亡率的统计报告之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甚至连做梦都是她鲜血淋漓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在此之前,他极少有害怕过什么事情,但这几个月他体会到了惶恐不可终日的感觉,甚至开始后悔让苏棠怀孕了。

但这些焦虑他都法说出口,毕竟说出来只有可能给她带来更负面的情绪,因此周楚臣只能采取减少睡眠的时间来减少做噩梦的机会。

“糖糖,生完这一胎我们再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