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子噎住,然后猛一跺脚。一旁男子立马一步上前,中指直指郝守宁鼻尖:“你他妈的怎么说话的?”
郝守宁面无表情挪开他的指尖:“我不过是奉劝这位小姐做人要有眼光。鞋子买错不要紧,挑错了男人就不划算了。”
眼见着他们两个人剑拔弩张,有对上干一架的趋势,虽然我非常想立即马上为郝守宁鼓掌呐喊加油,但打量对方,身高虽然比不过,但胜在体积,胖子一般力气大,我担心清瘦的郝守宁会吃亏。问题是劝阻的话还来不及开口,对方一个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我“啊”一声尖叫,下意识想将郝守宁拉往我这边以躲开攻击,却听见他一声低喝:“站我后面去!”另一只手已架住了对方的拳头。
不过是一场意外,我完全没想到真会演变成打架的结果。
电影院出口本就不宽敞,还在陆续外出的人流一下子就被隔断。有人旁观,也有人劝架,还有人嚷着快报警。我站在那儿,只想着不能给郝守宁添乱,眼里只剩下他:他打了一拳,他捱了一拳。他是不是受伤了?那个女人尖叫着冲过去拽住郝守宁,连抓了好几下,然后被周围的人拦住,在一旁哭天抢地般地嚎叫。
好一会后,俩个男人总算都被劝架的人抱住,场面混乱。我看到郝守宁的胳膊上有划痕血迹,明显而刺目那是指甲的痕迹,我认得出伤口形状。
我想也没想,径直奔到那个女人面前,抬手给她一记巴掌。
啪地一声,异常响亮。
人群突然安静。
一秒之后,她发疯般挣脱旁人的拦阻,冲上来和我拼命。
于是本来是俩个男人的战争,转变成俩个女人的打架。
我这辈子第一次打架。
后续的追踪报道
女人打架绝对是不能看的。牙齿是良好武器的选择,指甲的攻击力非常强大,长头发在打架中很吃亏。
反正最后我们被拉开时,我只觉得脸上、头皮、胳膊腿儿一片一片都是火辣辣地疼。我不停地抹眼泪,可是又想笑。真的,太滑稽了。我估计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这么毅然决然,这么彪悍嚣张,也丢脸丢到宇宙黑洞里去了。
郝守宁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摸着我的脸,不停地问“有没有受伤?”,眼底除了慌乱还是慌乱。他那样子镇定的人,居然也有这么不知所措的时候。于是我越发想笑了。我说:“谁叫她敢抓伤你!”郝守宁是我的,只有我能骂能打能踢能踹。
他怔怔看着我,突然将我紧紧抱住,然后在我耳畔说了两个字。他说“谢谢”,很用力,仿佛是在心底里翻腾过后,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略微哽咽。
我还在抹眼泪,朦胧中看到围观人群让出道来。警察来了。我的人生体验居然在六一儿童节时变得如此丰富多彩。
樊玚和郝守菲被叫到了警察局。郝守宁笑着跟我说这事儿要是不跟樊玚交代一声,到时候他要是从别的渠道知道了,非把他再揍一顿不可。做兄弟是用来解决问题的。
郝守非被叫来的原因是陪我。一见她来,郝守宁明显松了口气,指着我说:“守菲你赶紧陪她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当然不肯。他和樊玚还要留在警察局,我怎么可以一个人去医院?结果他兀地沉下脸色,冷冷说:“你要是不去,我就真生气了。”
吓得我一哆嗦,不敢再多话。
我不肯去自己实习的医院。如果今晚上这事儿被宣传出去,我可以不用在那个医院混了。虽然概率不大,但还是谨慎为上。
自己在急诊也见过很多打架后受伤了跑去处理伤口的男男女女,没想到今天从医生角色转换成病人角色。好在都是表皮的抓伤,消毒一下就好。
郝守菲虽然陪我来,但基本上保持作壁上观的姿态。走出急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如果大伯知道堂哥为了一个女人和别人打架,不知道又会吵成什么样。”
我脚步一顿,浅笑起来,很认真地问她:“如果廖师兄为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