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窒息,苦不堪言。
谢凤池的袖摆也被血濡湿透,随着他的触摸,洛棠的身上和床榻上也尽数被染了不少血痕,若是有人不小心误闯了,怕是会被这惊悚场面当场吓昏。
洛棠泪水模糊地想,疯病怕是又犯了。
疯病还连着热病,胡闹到了半夜,洛棠的手脚终于得了松绑,扯开嘴上布条,却发觉谢凤池身上的温度烧得更高了。
他出门时,满头黑发皆以一根发带束起,如今他将洛棠抵在床榻间,墨发松散,一半遮着洛棠的身子,一半与他濡湿的后背交缠难分。
洛棠一言难尽,不知自己一开始究竟为何要将人救下来。
从未见过谢凤池受过如此重的伤,他面色苍白噙着叫人胆寒的笑,却自始至终没做出什么伤害洛棠的事,只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直到洛棠觉得自己的口中都有血腥味了,她才深觉不能再放任对方这般。
“你,松开我,快些松开我……”洛棠有气无力地推搡对方。
可谢凤池已然烧得神志不清。
叫他松开,他反而将人拥得更紧,洛棠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背后的血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身上。
“我不松,”
谢凤池沙哑又缓慢地回答她,“松开,你又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