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池以往欺辱她的时候头头是道,被她触碰的头一次却很快便释放出来,可第二次第三次则无穷无尽似的,饶是用手都累得她到后来没了知觉陷入沉眠。
掌心如今还酥麻着,那一会儿绵软一会儿滚烫的触感叫她心烦意乱。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外面丫鬟压着声音议论。
“侯爷昨夜真在这儿过夜了?”
“谁说不是,一早才走的。”
“可里面住的是侯爷的小娘么……”
“嘘!主子的事儿是咱们下人能议论的?”
“不过是听说侯爷在宗庙里跪了三日,一回来就同这狐媚子纠缠……”
声音不知何时休止,洛棠心中缓慢地呸了一声。
你才狐媚子,你全家才狐媚子,狐媚子只想安安静静过上纸醉金迷的自由日子,才不想服侍你家主子。
屋门从外被推开,轻慢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洛棠憋闷了一整夜,只当是外面那几个丫鬟进来了,自暴自弃般垮着脸道:“主子没唤你们就进来,知不知规矩?”
身后脚步一顿,如同心思微妙起来。
洛棠心想,是啊,她这般自称主子,旁人听来是也很愚蠢吧。
半年前或许她还稍微担得起,可现如今,她成了背叛府里真正主子、随后被捉回来的逃犯,等下人们都知道内情会后,只怕奚落嘲笑会更猛烈。
可那又如何,左右她也没有别的路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过来!替我擦身!”
作者有话说:
棠棠: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是的侯爷我就一口气话
谢凤池:呵
第六十三章
身后的人顿了片刻, 缓步走上前。
手掌触到光滑细嫩的肩部,洛棠终于发觉出不对――怎会有擦身都不会的丫鬟?
她蓦地回头,果不其然,瞧见的是勾着莫测笑意的谢凤池。
刚要挣脱, 起初还只是轻轻搭在她肩头的手掌用了力, 将洛棠重新按回。
那一瞬间, 洛棠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按入水中溺毙――谢凤池那疯子不是干不出来这事。
洛棠才发觉,如今在自己心里, 谢凤池什么事都做得出,不比赵晟好到哪里去,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有他尚且艰难披着人皮, 叫自己在恐惧中起码看得是一张温柔俊美的脸。
洛棠抖得浴桶中的水片涟漪阵阵, 经过昨夜,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该再同这人硬碰了, 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于是洛棠红着眼,在水汽中颤抖地伸出手缠住对方的手指:“侯爷,别吓我。”
谢凤池深如寒潭的眼眸定定看着她, 洛棠便又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颤声道:“我被吓坏了, 服侍不好侯爷, 就不好了。”
随即她听到了个轻轻的嗤笑,似在反驳,她没被吓坏时,也没服侍好过他。
洛棠心中羞耻, 牙咬得紧紧。
谢凤池也不顾水渍, 将洛棠径直从浴桶里抱出来, 洛棠心惊胆战地想,不是吧,又来?
昨夜这人释放了起码三次,不过才几个时辰,他不需休息,不怕死吗?
可洛棠除了轻呼什么声儿都不敢出,她死死抱着谢凤池,屋外的冷风拂过她没擦干的身子,吹得她忍不住哆嗦。
谢凤池路过正屋脚步顿了顿,目光掠过屋梁上卷起的一抹帘幕,他知那厚重的布料上绣着苍天白云,波涛滚滚。
这是他曾给她的警示,也是给她的安全范围。
是她贪得无厌,不顾一切要闯进来。
那如今何能怪他?
他留她一命,已是恩典。
洛棠得了暖意,却不敢靠近,男子的手叫她重新发汗发虚,她在颠沛起伏中恨恨咬紧嘴唇,难以置信这人衣着整齐,光是一只手便能叫她求死不能。
洛棠终于忍无可忍,也顾不上什么吃软吃硬了,她哭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