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几乎没看到旁的陈设。
洛棠忍不住又想起那位温润的世子。
不论谢凤池内里如何,他确是从不沾染宗室子弟的恶习,崔绍还偶有应酬饮酒时,谢凤池却是因着身份尊贵又是个不需要巴结的司业,所以几乎连酒都不沾。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还在侯爷的孝期里,他将所有不好的都收着掩着罢了。
洛棠摇摇头不去回忆,将手中的文稿交到崔绍桌上。
这会儿,她又觉得,若她出生在高门,自小应当也该如此将作业交给夫子吧。
崔绍静静看着,如洛棠所料的一样严肃,宛如在审阅手下递上来的罪状。
看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洛棠不是手下,也不是罪犯。
他默默抬眼,见到少女好似有些忐忑地坐在一旁,楚楚可怜的杏目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的文稿,等待他发落。
……他真的如此凶神恶煞吗。
崔绍轻咳两声,没话找话般地说:“这些日子确有些忙,江南的事情还没结束,积压的案子也得尽快处理。”
所以他不是故意冷落她的。
洛棠赶忙体贴地点头:“我知道的,崔大人忙得都是攸关朝廷的大事,洛棠这里得您的照拂已经很感激了,怎会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