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一次杀人时的害怕恶心，说自己每经历一场大战前都会写的遗书，最后，他说起了自己被书院退学的事情。

“其实我并不是被道士批的命格所影响才退学。

那一年，我们书院来了位很有学问的先生，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颇受学子喜爱。

我那时被道士批了大凶命格，同窗都疏远我，我面上装作淡然，心里其实十分焦灼。

他不知从何处知道此事，特意安慰我，说命格之数实在缥缈，男儿当如山间竹，纵有风雪摧折千竿翠，来春犹见新笋破石生。

这是命格之事传开后，第一个安慰我的人。

我十分感激他，此后时常去向他请教学问。

他对我也十分和善，面对我的问题，他旁引博征，滔滔不绝，有时晚了，他便留我住下，两人彻夜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