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良心,狗最喜欢吃了,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指望他们的良心,要靠自己。”

她不免猜想,林奶奶和那个军师定有什么渊源。

她借着看衣服的间隙收拾好心情,装作随意问:“听你提过几回军师了,你跟他关系很好?”

林谦道:“军师教了我很多,行军打仗,书本学问,甚至为人处世,说是我的恩师也不为过,我很敬重他。”

方青禾转身,脸上满是好奇:“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他。”

“有机会的。”

秦翊笑着说:“待我调入京城,你定能见到他。”

“老爷,太太,热水准备好了。”

耳房那边有婆子说话,方青禾无声结束这个话题,从包裹里拿出寝衣去了浴房。

大约两刻钟后,她回到卧房,秦翊正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光滑的木架。

听到动静,秦翊回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凝重被方青禾捕捉到。

方青禾大概能猜到他的凝重从何而来,却无法解释,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拆头发一边道:“你也去洗洗吧。”

秦翊在身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方青禾忍不住想要回头时,他终于转身去了浴房。

秦翊的动作很快,半刻钟左右,他便顶着一身水汽回来。

先前的凝重似乎都被流水带走,他又变成方青禾熟悉的模样。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事要忙,要不早些睡?”

随着这话落音,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烛光在拔步床的雕花围栏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整个内室笼罩在一种温暖又令人心慌的暧昧里。

方青禾缓步走到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寝衣的衣带,柔软的布料几乎被她揉皱。

她能感觉到秦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温度,也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秦翊站在几步之外,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几乎要将她笼罩。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

想来成果并不乐观,因为他慢慢向床边靠近,最后在方青禾面前站定。

沐浴后清爽的皂角气息混合着一种独属于他的、沉稳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方青禾陡然放慢了呼吸。

秦翊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脸颊。

那微凉的触感让她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却没有躲开。

秦翊的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却异常温柔地描摹着她脸颊的轮廓,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秦翊指腹的温度,和他逐渐靠近的、带着热意的呼吸。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

她下意识地低头,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这一幕落在秦翊眼中,彻底让他的理智崩断。

试问心上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控制得了?

一个吻,轻柔得如同花瓣飘落水面,印在了她的额头,然后缓缓往下移动,最终停在殷红的双唇。

原本想着浅尝辄止,可事情很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待秦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穿过寝衣落在妻子的后腰,掌下是一片滑腻软嫩的肌肤。

“等等……”

秦翊的气息有些不稳,胸膛起伏,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潮:“现在还不行。”

方青禾愕然睁开眼,迷蒙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愫,不解地望着眼前人。

这一眼险些让秦翊前功尽弃,他几乎是用尽了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