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胡高拜见大人。”
“胡高,这二人在茶楼门口相撞时你可有看到?”
“回大人,草民看到了。当时草民正在茶楼门口迎客,便看到贺公子往外摔,草民冲过去想要将人扶住,但那位姑的动作更快,她一手抓着贺公子的手臂,一手把按着肩膀,等贺公子站稳后她就松开了。”
胡高说完又补充一句:“草民在一旁看得真真的,那姑娘除了贺公子的肩膀和手臂,再没碰到其他地方。”
“你胡说!”贺萧怒视着胡高,“当时那么乱,你怎么就能确保她没拿我的钱袋?
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在欺负我这个外乡人…… ”
谢昀并没打断贺萧的话,方青禾觉得纳闷,抬头看了谢昀一眼, 结果谢昀也正看着她。
她莫名从这一眼中看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鼓动,似乎在说让她别这么老实。
“你放屁!”
方青禾突然跳出来喊:“我们怀山县从来都是广迎四方客,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外地人在这里被排斥过,被欺负过?
我们只是不欢迎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
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同意让你求了吗你就求,求你爹啊?
还好意思自称君子,就你这龌龊样,说你是小人都抬举你!
你个狗爹生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有人证明是你先瞄上我,对我居心不良,也有人看到是我救了你,根本没偷你钱,我身上也搜了,根本没钱袋!
你个黑心烂肺的贱皮子,张嘴嘚吧嘚吧嘚,结果全是屁话,一个有用的字都没有,上下两个洞的作用都一样,全是用来喷粪的!
一口咬定我偷你钱,你这个畜生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贺萧家中条件不错,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叫骂,更何况是指着他骂,瞬间脸色涨红:“你、你简直粗鄙!你已经将证据销毁,我哪儿有证据?”
“哦~”
方青禾长长吟了一声,突然笑起来:“那我要告你大逆不道,对朝廷不满,意图谋反,证据被你毁了,你来证明你的清白吧。”
“肃静!”
谢昀终于拿起惊堂木拍了拍:“方青禾,此乃公堂,不得无礼。”
“大人,民女知错,请大人饶了民女这一回。”
方青禾立刻认错,表现得十分听话。
谢昀抿了抿嘴角,让脸色显得自然些,才转头问身侧之人:“贺萧四个同伴的口供可有拿到?”
早就侯在门口的衙差给赶紧上前:“大人,四人的口供均在此处。”
谢昀接过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瞬间染上怒意:“贺萧,你的同伴均已招供,你还有何话可说?”
接连两个证人出来,贺萧就知道没有胜算。
再加上被方青禾骂得失了冷静,又听谢昀愠怒的话,此刻已是心惊胆战,立刻选择了一条最容易的路:“大人饶命,是学生一时鬼迷心窍,但学生并没有坏心,只是想找回面子,请大人明鉴!”
贺萧认罪,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谢昀让贺萧签字画押后,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经本官查证,方青禾并无偷盗嫌疑,贺贺萧诬告方青禾偷窃一事证据确凿。
贺萧当街污人清白,鉴于尚未造成严重后果,责令其当众向方青禾赔礼道歉,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贺萧以为惊堂木之后是择日宣判, 没想到怀山县不走寻常路,竟然当场宣判,将他所有的后路堵死了!
他不能背下这个罪名啊!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方青禾突然开口,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谢昀倒是好脾气:“允。”
“大人,民女遭受无妄之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污蔑盗窃,为自证清白还同意搜身。
民女经历这种屈辱,那个畜生只需道个歉,那民女的苦不是白吃了?”
方青禾目标明确,贺萧挨打是贺萧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