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怕楚情不信，虚夜玄将掌心覆在楚情的小腹上，“母蛊就在你这里。”

他的掌心微微发热，楚情也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内有一股蠢蠢欲动地即将冲破封印的力量，他慌乱地摇头：“师尊，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虚夜玄笑了笑：“自然是让你以后生了孩子，就把他送到剑阁，就像……楚天晴把你送到剑阁一样。”

楚情身心巨震，不知是因为得知合欢蛊的事，还是因为得知他爹把他送到剑阁的用意。

虚夜玄冷声道：“若是你愿意把孩子送给我，我就放过你。”

楚情摇头：“不行，你想对他做什么？”

虚夜玄道：“我不会再收他为徒，让他作为男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本份。”

“……”楚情干涩地咽了咽喉咙，“所以你当初收养我，其实是想……”把我当做男宠？

这两个他实在说不出口，也无法想象会从虚夜玄的口中说出来。

他一直把虚夜玄视作师父，如师如父，可是虚夜玄却是一开始就对他从了另外的心思，这让他感到恶心。

虚夜玄摸了摸楚情的下巴：“可惜一直没对你下手，倒是便宜邵锦了。”

楚情眼眶发热，委屈地垂下眼睛：“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变成师尊的……男宠。”

虚夜玄道：“嗯，我可以将母蛊封印在你体内，不让它遗传到你孩子身上。”

楚情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虚夜玄道：“需要你牺牲一次。”

“……”

“你回去考虑清楚了再来回复我，在此之前，别跟邵锦肌肤之亲，合欢蛊提前苏醒，我也帮不了你。”

虚夜玄所言非虚，只有他能封印楚情身上的合欢蛊，楚情想封印住合欢蛊都得屈服于他，只不过哪怕他不是清白之身也无所谓，他这么说不过是存了自己一点龌蹉的私心。

倘若楚情无视他的威胁，就此和邵锦远走高飞，然后生下后人，转移合欢蛊，他也拿楚情没有办法，母蛊换人，子蛊依然在他身上，他捆绑的对象就换了一个人。宇文榭当初想出这么阴险的法子，不过是折辱他的尊严，让一介大乘期大能成为楚家世世代代的性奴。

若是母蛊母体死亡，子蛊寄生的对象就会跌落一个境界，宇文榭总归是不亏的。

照理以虚夜玄的修为，那子蛊寄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为零，偏偏遇到楚情，虚夜玄甘愿沦为子蛊。谁能想到有一天，楚情爱上其他人，母蛊也有可能转移。他没兴趣当楚家世世代代的性奴，母蛊只能在楚情身上，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他说是让楚情选择，其实楚情别无选择。

那日母蛊被虚夜玄引热之后，他回去后每日就备受煎熬。他虽是双性之身，但因为是冰灵根，又一直清心寡欲，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情欲是何滋味。哪怕与邵锦两情相悦，邵锦想更亲密点，也总是被他拒绝，在那方面他确实没什么欲望。

可自从得知母蛊存在，他的下体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总是冒出淫水，将他的亵裤浸湿，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居然觉得饥渴骚痒，这感觉让他十分难堪，他每日无法静心修炼，看到邵锦的身体就会想入非非，可又想到虚夜玄的警告，他只能躲着邵锦，不敢看他。

后来他就躲进寒冰洞，只有在这里，他身体的欲望才会减弱一些。

想到日后他可能会一直这样，每日被情欲困扰？他还要如何修炼？

无论何时，楚情总是把修炼放在第一位，合欢蛊困扰他的也是影响他日常修炼，而不是需要找男人交合。在他看来，他和邵锦两情相悦，只要结发道侣，那迟早是要肌肤之亲的，可若是要天天肌肤之亲，耽误修炼，那他宁愿单身。

即使再被情欲折磨，他还是无法向虚夜玄妥协，虚夜玄知他性子，两人最后各退一步，虚夜玄说：“我会把你这段记忆消掉，今夜过后，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合欢蛊，也不会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