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沈秀把汤药吹凉了些,带着气的怼到李子墨的眼前,显然不打算像之前那样喂他。

见人真的生气了,李子墨抬手摸了摸鼻尖,伸手去接药碗,只是手还没有碰到碗边,他突然皱紧了眉头,原本失血唇色抿紧,“嘶~”

眼看着男人抬起的手不受控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摔落在被子上,沈秀紧张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了伤口?”

李子墨暗戳戳的回握夫郎的手,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但眉宇依旧轻轻皱着,“没事儿,就是这手一时有些不吃力。”

说完他松开手,做出要继续去接碗的动作,沈秀见此拍了一下他的手,看着动作像是训斥,但力度却是轻轻的,像是有力度的抚摸。

“你坐好了,我喂你。”

男人立马坐直身子,眉宇的皱褶松开,不热不冷的药勺递到嘴边,李子墨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

药一共也就没有几勺,喝完药沈秀给他擦了擦嘴角,“非要去吗?”

李子墨收起了脸上的满足且得意的神色,垂眸看着虚空犹豫了一会儿,再抬起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多了笃定和坚毅。

“你和奶奶都在这城里,我做不到什么都不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被破。”

沈秀直视着他,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神色,知道自己拦不住,且……李子墨说的是对的,换他自己也做不到。

“我和你一起去。”

第65章

坐着余老板的马车,李子墨虚弱的靠在夫郎的怀里,时不时借着马车颠簸的劲儿,脸在夫郎肩窝里蹭蹭。

坐在对面的余老板觉得自己好多余。

他实在受不住了,瞪了李子墨一眼,却换来李子墨更加肆无忌惮地蹭蹭,惹得沈秀脸颊红红却拿他没有丝毫法子。

“平日里这街上的路听平坦的,怎么今日感觉这样颠簸?”

余老板看着李子墨靠在夫郎怀里装死,他哼笑一声,“这路依旧平坦,毕竟前年才修补过,只是这李贤弟身子太弱了。”

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余老板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李子墨埋首在夫郎怀里憋笑,能动的那只手圈着夫郎的腰。

“这马车一颠我这伤口就痛。”

沈秀抱着他,手比小心的护着他的背,生怕马车颠簸害他后背撞到马车车壁上,全然没有发现怀里人餍足的嘴角。

沈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车外,“那还是慢些赶车吧。”

余老板都快没眼看了,恨不能直接和车夫坐在车辕上,但这个时候陆桥镇已经开始冷了,他今日出门穿的不多。

这个时候坐在外面回去非生病不可,余老板气的压根痒痒,只好掀开车帘命车夫赶得稳点。

今日有正事,李子墨也不想再胡闹耽误事儿,“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几步了,快些到地方我也能少受些罪。”

在李子墨一再坚持下,马车照常行驶着,这下可把沈秀心疼惨了,摸着李子墨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都透出了心疼和不忍。

对上他的目光,李子墨心里暖暖的像是泡进了温泉里。

只是这样美好的时光,到底是还是败给了陆桥镇的面积,马车缓缓停在了守尉府的门前,门房的人看到是李子墨求见,也没有为难,立马进去通报。

不久大管家带着人一起过来迎三人,管家手里还拿着一件银鼠大氅。

“李老板重伤在身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他把大氅披在了李子墨的肩头,沈秀颔首表示感谢,接过手帮着李子墨穿好。

“敌军在外,身为城里的子民,草民等人应出一份力,我既是为了大昌为了将军的知遇之恩,也是为了自保。”

这话李子墨说的直白,但听在了老管家的耳朵里,却也多几分真诚几分真。

拍马屁的他听多了,但像李子墨这样直白说出为了自保的,去是第一次听到。

“将军昨日受伤,今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