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墨想的清楚,他们家的粮食自家吃都不多,更何况做生意了,三婶家里有粮,这村里的粮食比镇上铺子里的还要便宜许多。

如此三家也都有买卖生意做,还能互相照应着。

原本三婶得知这买卖交给老二家的做,她心里还有些不乐意,但听到李子墨后面的话,她反而开心了,不用出门也能做买卖挣钱,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找去。

二婶莫名白得了一个挣钱的买卖,哪里会计较从弟妹家进货的事情,素来三家人就是李三家和李子墨家走的近,他们家也只是这两回有了些交际。

却不想李子墨是个好的,重情重义的反倒帮着他们二房挣钱。

“虽不知这买卖如何做,又是什么光景,但我先把话说下,这生意原不该我们家得着,但子墨你既然信得过二婶和你二叔,那我们就学着做,但每卖出去一份,都得算你一份的钱,这事儿你可不能推,不然我可不接这事儿。”

他们是长辈,前几个月李大家里日子难过,他们小心思憋着,没有走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没得反过来还要占侄子便宜,李子墨做买卖挣钱这个事儿她是知道的,时常听三房的人说,也听村里人说。

所以她觉得这侄子是个有本事的,跟着他自然是沾光不会吃亏。

李子墨倒也没有客气,“二婶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听着,一会儿吃过饭,三婶留下,我在和您说说做凉皮的事儿,二婶回去摘点凉瓜,再让我二叔磨些花生酱,晚些我去和你们说说这生意的事儿。”

两人都得了挣钱的活儿,开心的合不拢嘴,“子墨出息了啊,伯娘的好日子在后头呐,终于能享享孙儿福了。”

晚上,李家院子里摆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孩子们一桌。

沈秀算是个外人,被李奶奶拉着也坐在了身边。

这日的李家格外的热闹,男人们还不知道做买卖的事情,但自家媳妇好像十分开心,他们也暗暗心里高兴,二叔还特意回家拿了一坛子酒过来。

吃饱喝足,李子墨还有事儿要说,沈秀悄不声的主动开始收拾饭桌。

二婶拉着二叔和儿子儿媳赶紧归家等着,三婶最后留了下来,李子墨将人带到了灶房,给她从头到尾演示了遍如何制作凉皮和面筋。

“三婶日后若是面筋做得多,都可以给我,这东西不仅开可以拌着吃,也能做别的吃食,正好我也用得上。”

“刚才当着你二婶的面我没有说,日后你从我这里拿货,只需按照粮价给就行,等你三叔和两个弟弟都得空,让他们给你找粗的竹子。”

“那这两样我先不和三婶客气,这老房子快倒了,等不得天冷就得翻盖,等日后再有旁的吃食需要三婶做,那该多少钱就得多少。”

三婶笑了,“旁的到时候再说,咱们且只说眼跟前的事儿。”

次日,李子墨也没有急着出摊,他带着一把屠刀出了门,“奶,我去周围的村子杀猪去。”

“唉,好好,你带着吃食,啥时候回来啊?”李奶急的赶紧往灶房跑。

“不用带了,我今日还得去朱家村傍晚就能回来,后日一早还得去镇上,余老板给介绍了一家办寿宴的。”

镇上的宴席要求高规矩多,但给的钱也是实打实的高,最低都得一两银子,香料李子墨配好了,在家用药碾子磨成粉带着,需要的酱料他也熬成酱,用小罐子装着。

镇上这家人家也是个富户,在上做着纸磨生意,素日里这家男主人喜欢喝两口,每日午时都会到酒肆喝一杯。

一来二去和余老板熟识,说话也能聊到一处,这日是给他父亲做寿,年年都是那么些花样,也玩不出吃不出什么新意,于是在余老板这里吐槽了两句。

余老板想起来自家妹妹说话的,之前说是双溪村嫁过去一个姑娘,娘家那边有个厉害的厨子,后来这姑娘的小叔子成亲,就请的这厨子,那日婚宴她也去吃过,菜都是出奇的好吃。

关键是每道菜都有一个吉祥的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