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沈秀,确认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不过是一车的货,难到还能比你自己更重要?这样的时候你去管它做什么。”
生死攸关的时候,自然是保命保护自身才是最重要的,钱财没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秀低下头抠着手指说不出话,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后怕的,但想到那一车货对于李子墨一家来说至关重要,他又舍不得就这样被糟蹋了。
“我知道错了。”他知道李子墨说的没有错,更感受到了刚才李子墨也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小公子啊,救命啊,快去请郎中!”
乱哄哄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的哭声,李子墨见沈秀怯怯的样子,也知道对方认识到了错误,不忍心在继续说他。
一时就被这哭声吸引,他扭头看向那人群包围着的地方,马似是已经死了,但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正是那马的主人,穿着一身的锦缎,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瞧着那个脸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只是现在对方脸色青紫,齿关紧闭。
确认沈秀和弟弟都没有问题,李子墨朝着那小公子走了过去,探指试了一下对方的脉搏,恰好人群里也有一个郎中,他也上前看了看。
“唉,不行了,脉搏都没有了。”
那郎中一说完,那个仆人打扮的人哭的更像是死了亲爹似的,看热闹的人不少,也有不少惋惜的,毕竟才这么小的年纪。
但也有嘴毒的说是活该,小小年纪就敢当街纵马伤人,天道轮回这次算是完了。
可李子墨摸了一下对方的颈动脉和腋下,还都有温度,更像是突然坠马摔得落脏。
他立马开始给做心腹复苏,那仆人以为是有人凌辱他家小主子,立马悲愤的上前想要推开李子墨。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生声的李子丰不干了,有人要欺负他哥,虽然对方比自己大出很多,但他一点不怵,拼尽全力给那人来了一个冷不防,推的一个趔趄。
李子墨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看着昏迷者的脸色冷声说道:“郎中已经说他死了,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或许能救他,你若真想他死,那就说一声,我也不必受这个累。”
那人一听小主子还有救,也不敢在贸然打断,但他看了看李子墨一身的打扮,也不像是个郎中。
“你最好能救活小公子,不然我们老爷不会放过你!”
李子墨再没有和他多废话,按了有三十多次,地上的人脸色没有那么黑了,周围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他突然停下来,撕下对方里衣的一块白布,蒙在口鼻位置,一手掰着对方的下巴,一手捏着对方的鼻子。
低头给他渡气,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还不等说什么,李子墨又继续按压对方的胸腔。
逐渐的,闹热的街市变得越来越安静,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众人都注视着那小公子的脸色,从青紫变得惨白,最后慢慢有了血色。
此刻的李子墨早已被汗水湿透了衣衫,脸颊上粘着一缕墨发。
“咳咳”地上的人突然咳了两声,嘴唇更是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哟,活了,活了,人真的活了。”
“太厉害了,都没有了脉搏的人,竟然真的给按活了。”
“是啊,刚才那脸色都是黑的,现在有个人样了,太神奇了。”
一旁守着的郎中没有走,这会儿走过去搭脉看了看,“活了,人活了,快去找人抬回去,这人还有救。”
不多时一种护卫冲了过来,抬着一个门板将人抬走,刚才守在路旁的郎中也被那仆人揪着一起带了回去。
闹哄哄的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东市的杂乱终于回归于日常,李子墨也擦了擦脸上的汗,带着弟弟和沈秀,推着小车再次来到了酒肆门前。
酒肆老板刚才也过去看热闹了,这会儿见人过来,他捏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