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了了,那么大一块肉得多少银子,出手真阔绰。”

不管村民如何嘀嘀咕咕,蔡家的大门关上了,一切猜测都成了好奇。

关上门,过自家日子,不过是一种极端的美好幻想。

人是群居动物,永远也摆脱不了互相碰撞。

蔡承平扶着蔡老爷子站在蔡老太太不远处,蔡老爷子激动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姐!”

一句阿姐好像带他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父母健在,家中事务凡事有长辈撑着。

他总是跟在阿姐身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阿姐都会保护他。

他半夜饿醒了,阿姐会点着油灯,给他下面条吃,里边总是偷偷卧了一个鸡子。

他尿床了,怕爹娘打他,阿姐就半夜摸黑帮他洗了,等家里人都去地里干活了,她就趁做饭的时候,偷偷在灶火旁烘干。

他被同村的孩子欺负了,阿姐会疯了一样打回来,不管打赢打输,一定要打到那孩子再也不敢欺负他为止。

……

记忆是有生命的,睹物思人,见到故人追忆就会触景生情。

“阿弟啊!真的是我的阿弟啊!”

血脉相连的感情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蔡老太太心疼的看着阿弟鬓边的白发,抚摸着他布满皱纹的手。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蔡老太太早就看到亮堂的大瓦房,看到地上铺着的青砖地板,料想他过得不错,阿爹阿娘都是要强的人,阿弟也是能干的,日子差不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

“好!都好!阿姐过得可好,姐夫带你可好?”

蔡老太太将一旁的李老汉拉了过来,“这是你姐夫,你们见过的,他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对我很好。”

李老汉有些紧张的摆摆手,说:“你阿姐嫁给我就是我老李家人,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蔡老爷子朝李老汉拱手作揖,“姐夫,谢谢你照顾阿姐,当年没来得及喝你们的喜酒,没给你行礼,今个儿补上了。”

蔡老爷子行动迟缓僵硬,李老汉看出对方身体有恙,赶紧扶着对方。

蔡老太太也发觉出不对,着急的问:“阿弟,你身子这是咋了?”

蔡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走,阿姐,姐夫,咱们进屋说吧。”

进了堂屋,赵氏赶紧去烧水。

蔡老爷子将家中最近的遭遇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

即便他故意轻描淡写,蔡老太太还是能从他话里猜到:孙家这是欺负蔡家无人,骑到蔡家头顶拉屎呢。

坐在最下边的李老三愤恨的握紧拳头,小声说:“孙家这群白眼狼,看我不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李梅儿劝道:“别添乱,你要真正面和那孙家刚上,指定吃亏,没听大舅母说嘛,他家七八个壮劳力呢,我爹和二叔都没来,就咱们几个,根本打不过对方。”

李鱼儿赞同的说:“梅儿姐说的不错,冲动是厉鬼,有些事,只能智取,不能武斗,武斗是下下策。”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李老三盯着李鱼儿问。

李鱼儿摊摊手,说:“现在没有,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先打听打听孙家的情况,然后再对症下药,保证药到虫死。”

说完,李鱼儿脸上还故意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就你鬼点子多,我看你就是个芝麻馅的汤圆。”李梅儿刮了一下李鱼儿小鼻子。

李老三问:“为啥是芝麻馅的汤圆?”

李鱼儿鄙视的说到:“笨,芝麻馅的汤圆,腹黑啊!”

李老三哪里肯承认自己笨,反驳到:“谁说汤圆一定是芝麻馅的?”

成功换来李梅儿和李鱼儿的双双白眼。

赵氏将热水放到几人面前的桌子上,顿了一下,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鱼儿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大舅母好,我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