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说:“这个简单,大青山里有的是野花野草,到时候咱们在福水村放出消息,肯定有不少村民愿意上山挖来卖。”
蔡老太太提醒道:“跟他们提前说好,桑树,松树,槐树,这样的树不要,还有杜鹃花也不要。”
古人迷信,桑树的桑通丧,松树在风水上代表通向阴间的大门,一般是栽在坟前的树,槐树的槐有一个鬼字旁,杜鹃啼血,都是不吉利的树。
其实,在现代社会,很多小区的绿化都有松树,没那么多讲究。
但入乡随俗,跟社会主流思想对着干,没必要。
李鱼儿想了想说:“要不,阿奶您有时间想想具体哪些花草树木好,咱们直接拟定一个名单,只要名单上的品种,在拟定一个价格和数量,明码标价,双方都清楚明白,省事。”
蔡老太太满意的说:“鱼宝儿,这事交给我,你放心吧,你阿奶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认识的野花野草还真不少。”
这些日子,李家全靠几个孩子操持,他们就投了钱,等着收回报就成了,闲久了,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事做,她心里就踏实多了。
李鱼儿和李梅儿一左一右,挽着蔡老太太的胳膊。
李鱼儿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个家,阿奶贡献最大。”
李梅儿也说:“我们这么有本事,还不是阿奶教的好。”
两人可把蔡老太太稀罕的不得了,搂着两个小棉袄,蔡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李二郎捅了一下李老三,拿眼神说:“看看阿奶,这心都偏到东海头了。”
李老三才不管呢,他趁机捞起最后一碗凉拌海蜇,呼呼几口就吸溜完了。
李二郎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三叔,你是属猪的吗?你不知道给我这个大侄子留一点吗?”
第213章 吴家父子的惨状
没了吴县令父子吸血的惠海县,重新恢复了岁月静好。
春暖花开,人们陆续从家门走出来,开始为一年的生计忙碌。
暮春三月的阳光,驱散着倒春寒,大地悄无声息的复苏,各种植物在地底下酝酿着破土的绿色力量。
终于,在三月末的一个夜晚,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李老汉天刚亮,就到牛棚喂牛,他将从厨房偷出来的黄豆藏在柳条筐里。
挨个拍了拍大黑、大黄和小铃铛的头,掏出一把黄豆依次喂了起来。
才两个多月,大黑的体型就赶上大黄了,弯弯的水牛角更是威风凛凛。
小铃铛有些傲娇,对于两头牛伙伴,它总是爱搭不理的。
但大黄和大黑就喜欢围着小铃铛转,有好吃的也先让着它。
小黄趴在狗窝里,耳朵一动,听着动静就跑过来,摇着尾巴在李老汉脚边转悠。
相比开始,小黄已经长大了很多,跑起来也快了很多。
因为油水足,小黄的四肢粗壮有力,皮毛油润润的,非常顺滑。
它跑起来的时候,耳朵忽闪忽闪的,还吐着舌头,非常可爱。
李老汉笑着拿出一块饼子,泡进煮热的泔水里,倒进狗食盆里。
“呱唧!呱唧!”小黄大口的吃着,李家的泔水有两种,一种是自家做饭的泔水,赵氏提到后院喂猪了,另一种是海鲜摊子的泔水,味道鲜,里边料子多,但量不多,李老汉专门留着给小黄吃,尤其是鱼丸馅料煮五花肉剩的那点汤,小黄最喜欢了。
相比李家的和谐和生机勃勃,地牢里的吴家父子显然过的就没那么好了。
他们已经从最初嫌弃硬馍馍,到抢着吃了。
吴衙内毕竟年轻,体力比吴县令好很多,他从小被娇生惯养,已经形成定式思维,凡事优先考虑自己。
他被吴县令逼着读书,却大字不识几个,整日逃学逛花楼,根本不懂什么叫孝顺。
他一把夺过吴县令手里的半块馍馍,“爹,您年纪都这么大了,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