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串巷适合卖一些生活日用品,但卖海货就不行,一般人买海货,都喜欢货比三家,不仅能挑品相好的还能几家比价买,所以,基本没有渔民挑着海货走街串巷,不但不合适,夏天还容易被太阳晒臭了。
冬天倒是不担心被太阳晒坏了。
闹闹说:“很少有人挑着海货走街串巷卖,他们都不买挑担的东西。”
李鱼儿却觉得可行,说:“冬天活鱼烧,又不用担心坏了,挑担走街串巷也行,那还不如直接去有钱人住的地方卖。”
“有钱人住的地方?那可不好进。”
闹闹他们立刻想到了那些有钱人住的高门大院,朱红的大门比他们老百姓的房子还大,光门槛就比他们家半个门高,还有专门看门的人,听说宅子里还养了不少护卫。
提到有钱人,一般乡下人还是有些怕的,二蛋有些担忧的说:“这能行吗?咱们提着腥呼呼的海货在贵人区叫卖,不会得罪人吧?”
李鱼儿说:“咱们不走正门,只在大户人家后巷叫卖应该没事吧。”
她想了想,又说:“不去富人区,去酒楼也行,这个时节,酒楼肯定愿意收海货。”
李二郎看了一眼李鱼儿,猜想她是想去弄潮楼,毕竟他们家只认识弄潮楼的钱掌柜。
李鱼儿确实有这个想法,有人脉不用才是傻子,但她也不想轻易把人情用在这上边。
他们现在去弄潮楼,不管对方需不需要,看在之前鲸鱼肉和贝壳油灯的份上,肯定会收,但不情愿的交易会降低彼此的印象,不值得。
闹闹说:“大酒楼恐怕去不成,大酒楼有自己的冰窖,开海季就存了不少鱼,啥海货都有,这个季节也不缺鱼。”
李鱼儿没想到,这个朝代的人就这么聪明,已经有冰窖和冷藏了。
但活的海货是不是比冷冻的好卖呢?
李鱼儿说:“咱们这是鲜活的,有钱人应该会喜欢,毕竟活的看着比冷冻的更有档次,更显身份不是。”
李二郎认同的说:“确实,有钱人买的就是个档次和身份,,何况,鲜活的不比冷冻的好吃吗?”
彪子问:“那咱们为什么不冻鱼卖呢?天这么冷,冻鱼肯定不会坏。”
闹闹拍了一下他,说:“你傻啊!活鱼为什么要给冻死了卖?
彪子捂着被拍的后脑勺说:“我说的是之前冻鱼卖,他们能冻,咱们也能冻啊!”
闹闹又轻轻拍了他一下,说:“你能把鱼从秋后一直放到上冻不坏吗?人家那是从秋天就开始冻了,他们有冰窖,咱有啥?”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子,咱们要是也有冰窖就好了。”彪子觉得太可惜,不能冻鱼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鱼儿把这事记下了,后世那么多保存海鲜的方法,她就不信她研究不出来一个,当然,还要等到开海季才能有大量的海货。
二蛋脑子比较机灵,他琢磨了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说:“就算咱们能把鱼一直冻到冬天,那其他人肯定也能做到,多了,一样不值钱了。”
最后,闹闹做了一个总结,“还得靠老鳖湾赶海了,这是块宝地,我可跟你们事先说好了,可不能把这块宝地宣扬出去,不然人多了,就不挣钱了。”
“也不一定。”李鱼儿则是看的比较长远,“这个季节,即使海货多一点,拿到城里卖也划算,只要能找到销路就不怕压货。
如果咱么能找到销路,还可以当二道贩子。他们弄来的海货越多,咱们赚的钱越多。”
“什么是二道贩子?”彪子问。
“我知道了!”二蛋抢着说:“就像酒楼,渔民把鱼卖给酒楼就是一道贩子,酒楼再卖给食客就是二道贩子,对不对?”
二蛋看向李鱼儿,李鱼儿觉得二蛋挺聪明的,夸赞说:“二蛋说的差不多,就是倒卖,咱们低价收别人的海货,然后高价卖到酒楼或城里,他们赶海抓的越多,咱们赚的就越多,就相当于他们帮咱们赶海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