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强当场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说都是自己的错,是他不会管教儿子,还说一定要向麻五讨个公道。”
听了他的讲述,众人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了地。
蔡老太太还不放心的问:“他们以后还打算审问我家鱼宝儿吗?”
蔡老太太至今也不相信鱼宝儿是打架的主力份子,以为她只是趁机上去蹚了一趟浑水。
蔡承平接过赵氏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继续说:“哪能啊,昨个儿村东大柳树下,那么多人都见过鱼宝儿了,你问问谁相信人是鱼宝儿打的?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哪来的力气给山崽儿这么个半大小子打成那样,再说了,昨个儿附近还有目击者呢,有一户人家出来叉草烧火,恰好看到麻五打人那一幕,其实,上午,目击者就已经说了这事,是孙婆子胡搅蛮缠说那人为了巴结村长,故意胡说八道,不作数,下午她三个孙子串供不成最后自己交代了真相,孙婆子还梗着脖子说小孩子打架而已,擦破点皮儿而已。
真真的不要脸啊,村东大柳树下的一滩血还没干呢,竟然说擦破一点皮儿。
村长和族老气的当场将孙百福骂了个狗吃屎,还说要严办他家三个毛,见情况不妙,那孙婆子直接反水,开始骂麻五,说凶手是麻五,他们家孩子就是被麻五撺掇的,不是主谋。
敢光天化日拦路抢劫,还差点打死人,村长和族老都动了怒,直接开了祠堂,三个毛一人二十族鞭,一个毛罚五百个大钱,因为山崽儿也是抢劫打人的一方,而且他也不是三个毛打的,所以这钱就不能给他,直接用来修建祠堂。
你们没看见,族人从孙百福那拿走一两半的时候,孙婆子直接躺地上哭爹喊娘的,像是死了亲爹一样,直蹬腿。”
“那麻五最后怎么处理的?”蔡老爷子问。
提到麻五,蔡承平气的不行,说:“麻五不知道跑哪里躲起来了,不在家,昨个儿就跑了,有人看到他出了镇子。
爹你也知道,麻五那家庭,太复杂了,德贵说了愿意赔偿所有费用,沈德裕那一家子一个都没露面,像是死了一样。若是有好处的事,他们能打破了头往前挤,就像当初死皮赖脸要把麻五塞给德贵一样。”
沈德贵是麻五的养父,麻五的大名叫沈强,亲生爹是沈德贵同父异母的弟弟沈德裕。
当年沈德贵的娘生老二的时候难产死了,一尸两命,沈德贵的爹不到一年就娶了守寡的表妹,后头生了沈德裕。
沈德贵婚后一直没有孩子,等到了三十五岁的时候,还没有孩子,他就和妻子杜月红商量着领养一个孩子。
本来打算去镇上牙行买一个婴儿养,族里死活不同意,说外来的孩子没有沈家的血脉,没资格入沈家的族谱,让他们必须从族里选一个孩子。
族里的孩子,他们夫妻俩没一个中意的,最后顺着族里的意思过继了已经十岁的麻五,也就是沈强。
族里为什么不让沈德贵买孩子呢,还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贪图沈德贵的家产。
沈德贵的爹有了后老婆和后头的孩子后,真是亲身示范了什么叫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对沈德贵不闻不问,对后老婆虐待大儿子也全当没看见。
等到沈德贵成丁后,也不给他说亲,也不给他盖房子,连村里给分给沈德贵的丁田也霸占了,每天把他当牲口一样使唤,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干不完的活,比那秋后的小白菜还可怜。
沈德贵伤心绝望之下,就离家出走,拿着亲娘临死前让他藏起来的嫁妆银镯子,只身到外头闯荡了。
十四岁的少年,独自在外乡漂泊,无依无靠,只能找到别人挑剩下的最脏最累的活。
他勤劳肯干,不抱怨,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终于遇到赏识他的东家,收做左右手。
他跟着东家跑船,攒了一些钱,还娶了媳妇儿,杜月红是他同船一个要好的杜叔的女儿,他在船上干了多少年,就认识杜月红多久,后来两人日久生情,喜结连理。
等杜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