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流理台上。
“不打游戏了?”
“跪三把了,还打什么,”他含着他耳尖,“做这么多菜?”
喻让嗯了一声,微微侧头,专心地将山药切片。
解良宵看着他,窗外初霁的日色被流转的水珠折叠,滟滟地淌在喻让面上,照得他根本不似人间颜色。
“穿这件很好看。”
“谢谢。”
“喻让。”
“嗯?”
解良宵揽着他,长臂一伸,匀净的带骨骼感的手指,在水茫茫的窗玻璃上游走,歪歪扭扭画了颗心。
喻让没抬头。那只手收回来,带着冰凉的水意,探进他衣服里。
喻让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中颤栗着,手间略微施力,乌扇般的眼睫垂下。
“很痛。”
解良宵微顿,低头看见喻让的手被菜刀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滴滴的。
他刚要去牵他,喻让退了一步,撇下他,在柜子里找创口贴。
喻让的手一点也不像画者的手,手背是乌青,手心到指尖有新旧伤痕,从生命线的发端就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