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别开眼,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喻让身上,站起身:“我去给你拿衣服。”
喻让抓住他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眼底闪过难以言明的情绪。
伸手,倏地一推,令楚砚猝不及防跌坐在窗台。他张开腿,跨坐在楚砚的大腿上。
楚砚望着他,这个角度喻让比他高上一点,他正对着那因他而充血殷红的唇,唇齿间轻轻送出的气息,吹动他的眼睫,有细微痒意。
“就只有一次吗?”
拉链缓缓拉下的声音,像金属尖利地划过丝绸。
喻让手法温情地、将没有完全被驯服的野兽放出来。
“你明天不用上班?”
“上,可我还想要。”
他跪坐上来,亲着楚砚秀峻的眉骨、挺拔的鼻梁,矜薄的唇,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
吐出的字句却带着轻慢的狎昵。
“你不想吗,嗯?”
楚砚沉默几息,往后靠了靠,抬手,扶住了喻让的腰。
这个姿势太深了,喻让的腿根被楚砚裤子上的金属扣磨得发红。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慢慢地,动一下停一下,小声地喘着气。
楚砚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惯他这么消极怠工,一挺身将人摁了下来。
敏感处被重重擦过,喻让身体如弦紧绷,低低叫了一声。他嗓子已经有点哑了,这一声有气无力,只带着些让人探寻的余音。
楚砚的动作幅度就大了起来。
喻让像被急雨打落的树叶,在水泊中载沉载浮。外面天幕已黑,玻璃上照出他的面容身影,满布欲业情障,又那样苍白破碎。
他的身后,是画架,颜料,五彩斑斓的纸张。
曾经热爱过,又一度变成梦魇的东西。
他眼里水汽弥漫,眸色却转冷。
呻吟着,手无处着力般,揪住一边的窗帘,一下一下地拉扯。
一个抽搐,有什么接连射进了他体内,他猛地仰起脆弱的颈项,手中悄然施力。
窗帘瞬间带倒了一旁的花束,盛水的玻璃瓶啪地摔碎在窗边,花叶凋零,水漫得到处都是。
释放过后的楚砚被惊动,正要放开喻让探头去看,却被身上人扑上来一把抱住。
“好冷啊”喻让浑身颤抖,往他怀里偎去,一双手缠得死紧,“抱着我。”
他哆嗦着,脸上还有未退的情潮,湿漉漉的睫毛耷拉在微红眼睑,看上去可怜得要命。
楚砚一时无言也无法,沉默地将人抱住了。
窗帘轻轻扬起来。
给乔瑜的礼物就在下面,包装盒是不能用了,玻璃框上还会有一道裂缝。
至于是什么时候弄坏的,谁知道呢。
浊白液体淌下腿根,鲜血从脚心的伤口汩汩流出。忍着浑身的痛楚,喻让心不在焉地想着。
又记起小时候去逛街的那一天,望着妈妈抱着乔瑜远去的背影,他放慢了脚步,任自己淹没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他躲在角落里冷眼观望,看妈妈终于发现他走丢时心急如焚地寻找,直至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
他才现身,带着一身自己弄出来的伤痕,泪眼婆娑地,像归巢的燕扑进了妈妈怀里。
目睹男朋友出轨的那天他什么也没做,一言不发地离开,甚至依然蜜里调油地跟人维持了一个多月的恋情。
期间,他在会所找了个男公关去勾/引自己的男友,等那人上钩后,铺天盖地的艳照被发到学校论坛,最终闹到了对方不知情的父母那里。
虽然他也因此提前出柜,跟家里开始了好几年的冷战。
很多时候也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来不及想,天然地选择哪怕自伤的道路。
喻让生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从来愧对这个名字。
反正给他取名字的人,也没能够来得及,把他教好。
4.
“抱歉,这怎么办?”
“水渍擦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