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邵炎掐住他脖子,一字一字寒声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贴近的胸膛带着灼人的温度,喻让不适地往后避让,撞疼的脊背紧贴着冰凉墙面。

他低垂着眼睫,嗓音因为喉咙被扼住而有些沙哑:“是你先口出恶言,我已经保持最大的风度了。你要是动我,我会告诉楚砚的。”

邵炎看着他,斜斜勾起一侧嘴角:“我要是动手,你以为你还有命告诉他?”

他的手指在喻让颈侧摩挲:“仔细瞧你也算不上多难看,何必这么不要脸一直缠着楚砚?”

“两厢情愿的,说这么难听。”喻让淡淡道。

“少来这套,我知道你们当初算是包养关系。”

“你给了他多少,够买他这么多年?”邵炎冷笑,“老子加倍还你,你给我离他远点!”

喻让忽然笑了一下,转角处壁灯光线不甚明朗,照得他眉眼溟?鳎?像雨下的花阴。

烦,真的是烦。

乔瑜真和他八字相克,来参加个生日宴都能遇到这么多破事。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想从头上拔根银簪子,在他和楚砚之间划上一道长河,最好还要杀尽世间喜鹊,教他们参商不见,泾渭分明。

喻让抬起手,轻轻攀上身前人的小臂,带着淡青色经络的瓷白,跟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交缠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缺钱,就缺男人,”他细细抚摸着那些坚硬的肌理,带着些散漫不经意的味道,“不然你用自己帮他抵债?”

邵炎盯着他,喉结微动,深邃如愁胡的双目乜着,有一丝恼火和轻贱之意。

“你还真是放/荡。”

“当真了?”喻让索然无味地松开手,“开玩笑呢,家里以前养的金毛狗总是掉毛,再养我可吃不消。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落在邵炎头上。

邵炎会过意,手下力道狠狠加重了。

“这么爱逞口舌之快,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

“拉拉家常而已,激动什么,你原来也养金毛狗么?”

喻让再次看看他的头发,点点头,“那我就能理解了。”

一个拳头裹着疾风朝他脸袭过来,喻让倏地闭紧了眼。

“怕了?”

耳侧有些微痛意,那一拳擦着他的脸,极重地砸在了墙上。

邵炎看见他受了惊的表情,磨了磨牙,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喻让眼睫颤了颤,不自觉含住下唇,像是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那样子居然还蛮可怜的。

“只要你乖乖离开楚砚,我还不屑拿你怎么样。”

“其实你挺绅士的。”喻让突然说。

邵炎回神,挪开目光:“什么?”

喻让唇角牵出一丝诡秘的笑。

“你肯定没用这个姿势强迫过别人。”

邵炎没听明白,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凑近了正要问,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断子绝孙的剧痛。

他压抑地叫了一声,后退几步捂住了要害。

这种攻击他的身手是完全能躲过去的,只是喻让看着瘦弱,又一直低眉顺目,不做抵抗,以至于他全然没有防备。

喻让提起的膝盖沉下去,弯腰捡起刚刚落在地上的杯子,走过去,抬手,毫不留情地砸碎在邵炎后脑上。

“你不顾忌场合,我也犯不着顾忌。”

“建议你去看看医生,狂犬病有没有的医。”

“楚砚是我的人,你以前得不到,以后也想都别想。”

喻让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靥如花。

“邵哥哥,爽么?”

邵炎:爽!

闹上这么一出,喻让也没和宋知津和喻晚晚打招呼,从后院拐出去直接走了。

邵炎暂时没工夫报复他,头上虽然是小伤,那记撩阴腿却是实打实的。他当即火烧火燎联系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