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看见同学家里有很多只雌虫,他以为那些是前来祝贺同学生日快乐的亲戚。
一直到同学拉着他,指了指其中一只雌虫,小声道:“就是他, 每天身上好多伤, 我雄父其他的雌侍身上都没那么多伤,而且他每晚惨叫,吵得我都睡不着。”
沈懿眨了眨眼,没太明白对方的意思,雌侍是什么?
同学拍了拍脑袋:“哎呀忘记了, 你的雄父没有雌侍。”
说到这里,同学就不肯再跟沈懿说雌侍的事情了, 一直到同学口中的雌侍走近,沈懿看清他手腕上, 锁骨上的青青紫紫的伤痕时,他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这只雌虫被他的雄主鞭打。
因此在送完生日礼物后不久,沈懿就找借口离开了。
是雌父把他接回去的,沈懿一坐上飞行舰,就撑着脑袋,双目放空,脑海中在想刚才见到的那些伤口。
阿尔诺觉得奇怪,揉了揉沈懿的脑袋:“在想什么呢?跟雌父说说。”
雌父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懿这才恍然抬头,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然而眼睛一瞥,却瞥见雌父锁骨处有着一块青紫。
颜色和刚才他在那名雌虫身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他的雌父也被雄父打了?!
沈懿猛地站起来,拉着雌父的手,说着便要去找雄父理论,声音奶奶的,语气却很坚定:“雌父您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阿尔诺:“?”
沈懿还小,哪里拉得动他,阿尔诺不走,沈懿自然也走不动。沈懿只好转头,抬着脑袋,琉璃般通透明亮的眼睛看着阿尔诺:“雌父,您不要害怕。”
阿尔诺蹲在沈懿面前,揪了揪他的肉脸蛋:“害怕什么呢?”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几乎处于同一条直线,沈懿刚好能够触碰到阿尔诺的肩膀,他伸出手,在阿尔诺锁骨的那道痕迹上摸了摸,动作轻轻的,生怕用力阿尔诺会疼。
他握拳:“雌父您放心,我不会再让雄父打您的!”
阿尔诺低头看,落入眼底的是一块红痕,诧异地张了张唇,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懿解释。
这是沈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在他锁骨上留下的。
现在被虫崽这双明亮懵懂的眼睛看着,阿尔诺不自在地把衣领扯高:“你的雄父怎么会打我呢。”
“啊?”沈懿不懂。
明明伤看起来是一样的,怎么一个是打一个是没打呢。他刨根究底地追问,爬到了阿尔诺的腿上,凑近了仔细看,而后他发现,雌父的眼尾也红了!
沈元系着围裙,两只手端出了一碟热气腾腾的菜,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沈懿哒哒哒地跑到沈元身侧,伸出一只手指,在沈元的腿上戳了戳:“雄父,您能教我那个伤怎么弄的吗?”
还是一只聪明的崽呢,甚至学会了说话拐弯抹角。
沈元看他:“哪来的伤?”
沈懿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又指了指阿尔诺。
沈元往阿尔诺站着的地方看去,看见阿尔诺狠狠瞪他。
沈元:“……?”
雄父也不说话,不仅如此,还在沈懿的额头上用力一戳,恶狠狠地道:“就是这么出来的。”
沈懿傻傻地以为还真是这么出来的,又蹭蹭蹭跑到浴室,短腿爬到椅子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真的红了。
还真是这么出来的诶。
看来雌父没有骗他,雄父也没有打雌父。
(二)
沈懿十岁,在沈元的摧残下,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吃下雌父煮的“美食”了。
从他长大起,牙齿长齐之后,雌父就喜欢上了磨练厨艺。
可明明家里有雄父煮菜了啊!
雌虫的味蕾没有雄虫发达,尝不出味道不够浓郁的东西,因此雌父下厨的时候,手一下轻一下重,煮出来的东西也一下难吃,又一下难吃的。
但雌父对此没有清晰地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