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一卷,两三步跨到了隔壁灶房去。
清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怎么觉得方才师弟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虽然噩梦之类的确是裴远时信口胡说的,但当清清带着甘露碗符??,握着三清铃铜钱,在他屋子里忙前忙后时,他还是忍不住微笑。
但当他仅着中衣,站在屋子中央,任由清清在他身体上作为时,他便笑不出了。
“师姐――”他艰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清清持着铜钱剑,剑尖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在他的胸口划过,从云门穴到章门穴。留下一路酥痒。
她头也不抬:“很快就好了,你且忍耐一番。”
裴远时只能住口,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清清如临大敌,在屋内驱了邪秽不算完,还命令他沐浴焚香,要亲力亲为,为他“去尘”。
所谓去尘,是专门为误打误撞,招了邪秽的小儿作的法,用沾了无根水的铜钱剑,按照周天穴位走三圈,便能拔除体内阴力,让孩子神清气爽,免遭邪秽相扰。
这项业务小霜观已经十分熟练了,平日里靠这个敛了十里八乡不少财。通常来说,小儿要洗得干干净净,再脱得一丝不挂才“去尘”,但清清觉得天太冷,如果要裴远时脱光了,未免有些折磨人,况且她技术也到家,所以他可以留一层中衣。
难道在夏天,她就要他赤条条地接受“去尘”吗!裴远时自然是百般推辞的,但师姐护弟心切,意志坚定,定要给他安排上这么一套才放心,他的抗拒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