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玄虚子不理会她,执了双筷子去夹萝卜丝,咀嚼几口,才哼哼道:“为师竟会养不起你们两个屁孩?真是笑话!”
他又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声音含混不清:“再说,你师父我胃口可是很大的,你这逆徒年纪小,口气倒不小。”
清清摸着头顶刚刚挨打的位置,问道:“师父,这味调的还成吗?”
玄虚子只矜持地点点头,踱到灶台旁看了看锅中炖煮的芋头烧鸡,又瞅了瞅小炉上煨着的蹄?o,终于哼着曲儿满意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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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师徒三人在一起过的头一个年。
桌子上的菜都是徒弟俩操办的,一只红烧蹄?o,一盆芋儿烧鸡,一盘凉拌萝卜丝,一道白菜汤。青红碧绿,煞是可人。
喜气洋洋好日子,玄虚子大手一挥,拿了坛酒来。
酒是上个月酿的米酒,此时喝来正好。酒液盛在粗陶碗中,一层雪白浮沫下是琥珀般的色泽,在烛火映照下光亮剔透。
玄虚子给两个徒弟各倒了一碗:“为师亲手酿的,甜得很,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