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教剑的人难道不会用剑?”她笑道,“你随便一指点,就胜过我苦练半个月,这点钱花得实在划算。”
玄虚子没有说话,他的“追涯”现在挂在腰间,来长安的三个月,从未出过鞘。
长安的气太杂,太浑浊,他觉得那样会钝了剑锋。
“我想学会这套细雨剑法,”女子扔过来一本书,“道长看看,以我现在的情况,完全掌握需要多长时间?”
玄虚子接过书,那是一本薄薄的剑谱,内里详细画了图形,写了注解,一共四十八式。他草草翻阅了一遍,剑法以灵巧轻便为主,对体力要求不大,但较难领悟。
她拿过石桌上凉着的茶喝了起来,玄虚子看着粗糙的纸页沉思,一时间没有答话。
她喝完茶,问他:“怎么了?这剑谱可是有问题?”
“没有问题,很适合你,”玄虚子说,“若要完全掌握,需要半年。熟练精通,则九个月。”
她给玄虚子也倒了一杯:“比我预想得要快,那就练九个月吧,接下来这段时日,要劳烦道长费心了。”
她递过竹杯,修长纤细的指节和杯身翠色相得益彰,
玄虚子接过,一饮而尽。
茶味顺滑甘甜,有淡淡竹香,他心里却在想,自己前不久才对素灵说,下个月就回去。
竹杯搁在石面上,女子再一次抽出了剑。
“再来。”她后退两步,兴致勃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