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前这一艘。
她凝视着正随着水波微微摇晃的船身,思索道:“算算路程,我们已经到了云南地界,青屏山与云南众多山脉相连,其间藏了不少神秘部族,这船极有可能同某些部落的独特习俗有关。”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她挠了挠头,“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很渗人,而且――既然这里能出现这个,那就说明,马上就能出洞了。”
裴远时点点头:“行到此处,风愈来愈明显,附近应该有一处大洞口。”
清清喃喃道:“走罢,走罢,吃了这么些日子的生鱼,我都快忘了热乎的东西在嘴里是什么滋味了。”
裴远时因为这句话有一瞬间的心虚。
于是二人复又向前游,在绕过一处巨大的深潭后,终于看见前方有了光亮。
清清早就激动了起来,她嘴里絮叨着:“我听闻若是在暗处呆太久,乍一见到光亮,双眼会受不住,甚至因此失明的人也大大的有。”
裴远时道:“那我们慢慢过去,眼睛便可适应。”
“那可不行!”清清嘿嘿一笑,“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万一瞎了,你便背着我走。”
她说完,便将包袱抛给裴远时,自己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中,一股脑往光亮处游去。
近了,更近了,水中不再是漆黑一片,青灰色的石底、巨大的石壁,都慢慢显现出了轮廓,离出口越近,水底的青苔水草见到得也越发多,它们随着水流,柔柔地舒展招摇。
清清从未觉得这些寻常植物这么可爱过,天知道在暗无天日的洞穴内,除了鱼,一点生机都见不到的滋味有多么苦闷。
水位越来越低,她赤足踩上滑溜溜的石面,慢慢探出了头,尽情呼吸着久违的、清爽的空气。
眼前是一处巨大的洞口,峥嵘山壁绕其边,离开水,还要走好一截路才能到山洞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