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人赃俱获,让迟以轩百口莫辩。
所以当迟以薄登基时,他也非常担心是不是有人想陷害小薄。毕竟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也没有怀疑到迟以薄身上。然而迟以薄竟在短短时间内就把控整个朝堂,手段雷厉风行,简直完美地诠释了为君之道。夏楚虽是把一身才学尽数教给迟以轩,奈何迟以轩不中用,反倒是迟以薄学到了精随,并掌握得如火纯青。他也不想怀疑的,可是实在是太多事情发生得太蹊跷了,皆与迟以薄有关……
例如当时三皇子与四皇子无故溺水,怜妃与儒妃因此与大皇子反目成仇。双方互咬,最后反而是迟以薄得利……
这些日子以来,他皆在朝堂上关注着迟以薄的一举一动,越想便越是心惊。只不过他与迟以薄有师生关係在,又是收养他的人,情感上,他并不想怀疑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但如今迟以轩已然不可能再登上帝位了,可是任务却没有宣告结束。他才会想,这其中是否还有转机。
“先生问吧。”迟以薄的神情淡淡,却彷彿已经猜到夏楚要问了什么了。他的先生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穿这些手段,只不过他毕竟还是信任自己的,所以才没有冒然揭穿。
夏楚偏过头去,并不与他对视:“这些事都是你一手策画的吗?三皇子四皇子是你……迟以轩也是你……”
“是。”迟以薄却是认了。事已至此,他登上帝位,也早就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但三皇兄与四皇兄的事,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并没有要害死他们的意思。”
真正的杀人凶手虽是大皇子,可若没有迟以薄在背后推一把,或许他们也不会死。但迟以薄也并不会否认自己是帮凶。
而迟以轩的事情也是,若不是他贪得无厌,想要强迫夏楚跟他绑定在一起,迟以薄或许不会下此狠手。
夏楚闭了闭眼,或许是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此刻反倒不讶异:“你早就想当皇帝了?”
迟以薄闻言垂下眼,竟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先生,若我不踏上这条路,我还活得下去吗?”
夏楚一时无话,又像想辩驳似的:“若是迟以轩的话……”
迟以薄彷彿忍无可忍了,蓦然逼近,打断他的话:“先生,先生开口闭口都是迟以轩。迟以轩真的就这么好吗?我就不行吗?”
夏楚一愣,抬眼见到迟以薄的神情晦暗不明,又被他一步一步逼退,退到墙边:“小薄?”
迟以薄猛然抓住他的手,像是握紧了就不肯再放开了:“先生收留我,先生对我有恩,我这辈子都会记着。可是先生,你既已看中了迟以轩,又何必对我这么好。你知道我会嫉妒他吗?你知道看见你对他好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迟以薄的脸突然凑近了,让夏楚呼吸一窒。可更让夏楚震惊的是这番离经叛道的话:“你、你……”
迟以薄的手摸上了他的下巴,轻轻地捏了捏,而后彷彿宣告一般:“我喜欢先生啊。”
夏楚睁大眼睛,想挣扎可是来不及了。
迟以薄就这么把他按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发泄似的用力含吮他的双唇,舌头强行闯了进去。
“唔──”夏楚一个文弱的书生,哪抵得过迟以薄的力气。他没想到迟以薄对他竟是这样的感情,震惊与错愕皆然有之。他被捏住下巴,被迫承受这个激烈又悖德的吻。嘴巴合不起来,津液沿着唇角留下,两条舌头暧昧地摩娑着,让喘息与呻吟声加剧。
夏楚几乎被吻得呼吸困难,可又在这个吻中感到一丝熟悉,彷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个人接吻了。
“呜、呜嗯……”
迟以薄重重地吸吮他的唇瓣,把他的唇吻得肿了,随后又伸舌将他唇角的口水舔拭干净。
夏楚终于能喘一口气了,羞恼地脸色发红,用软绵无力的手推拒道:“住、住手!”
迟以薄见先生被自己吻得眼角发红,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又再一次堵上他的唇,更加过分地欺负他。
两人的唇再次分开时,夏楚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