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这时候一道人影冲进来,在一片红色中横冲直撞。

“阿澈,我来救你了。”苏知知扬着鞭子把那些骷髅精打得七零八落,碎成一片骨头渣。

薛澈大喜,破涕为笑:“知知,我在这!”

结果苏知知扬鞭子打着打着,脚下踩到一颗石子,摔了一跤,然后也被骷髅精擒住了。

苏知知也哇哇大叫地被骷髅精绑来成亲拜堂了。

他们俩绝望地被骷髅精们压着脑袋,拜堂拜了九十九下……

“啊”薛澈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荒谬,太荒谬的梦了。

薛澈擦擦头上的汗,从床头摸到一本书,打算看书压压惊。

他正要点亮油灯,无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

夜深人静,秋月高悬。

外面还是黑黢黢的一片。

可慕容棣睡的客房灯还亮着,窗户上映出两个影子。

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小一点的那个影子,一看就知道是苏知知!

薛澈穿上衣服,走到慕容棣房门口,敲敲门,叫了一句:“哥。”

慕容棣过来打开门,眉毛一挑:

“阿澈,你怎么也还没睡?”

苏知知坐在榻上朝薛澈招手:

“阿澈,快来快来~听哥讲京城的事。”

薛澈走进去,也爬上了慕容棣的床榻:

“知知,你一个人来找哥说话,怎么也不叫我?”

薛澈的语气里有小小的不高兴,接着一掀被子,看见里面藏着一堆果脯瓜子。

他更震惊道:

“你居然还把零嘴带到床上吃,瑛姨知道了肯定要发火的。”

苏知知赶紧塞了一个梅子干堵住薛澈的嘴:

“只要你不说,娘就不会知道。”

慕容棣把门关好,笑着说:

“不怪知知,这些吃食是我买了带上山的。”

薛澈正要吐出梅子干,表示坚决不和苏知知“同流合污”,可接着就听苏知知夸张地讲:

“阿澈,我本来是好好睡觉的,但是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见好多好多骷髅精把你抓走抓去拜堂了,我去救你,可是我自己也骷髅精抓起来了,然后骷髅精压着我的脑袋拜堂,我的脑袋都要压碎了……我吓醒了,看见哥还没睡着,就来找哥说话。”

薛澈听得瞪大眼睛,不知不觉地把嘴里的梅子干给咽下去了。

慕容棣无奈道:

“师父也真是,什么都给你们讲。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阴气重,你们晚上睡觉别贴身放。”

苏知知和薛澈连连点头。

苏知知把一块猪肉脯放进嘴里:

“哥,你继续说~在礼和殿念书是不是有好多课业要做?什么样的人和你一起在礼和殿念书啊?”

慕容棣方才被苏知知缠着说京城里的人和事,想到苏知知过两日就要出发去京城,有些事告诉她也好。

知知很顽皮,很闹腾,但是她也懂事,知道什么可以往外说,什么不可以。

慕容棣:“礼和殿的学子由张太傅亲自教导,张太傅对学生寄予厚望,课业的确不少。除了方才讲的太子、宁安公主和其他几位小皇子小公主,还有些宗室子弟,都在礼和殿念书。”

慕容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若是当年裴家没出事,姨母还在世,知知你也会在这里念书。”

苏知知却拍拍胸脯,像是躲过一劫般:

“之前在明德书院,邱夫子布置的功课已经很多了,要是更多的话,那我就没时间玩了。”

慕容棣失笑。

苏知知又问:

“哥,我们要对付你爹,你不难过吗?”

慕容棣平静摇头,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