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然不在乎他的眼光。

林月歌,她还是得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获得自由。

他要怀疑,便怀疑。要诽谤,便诽谤。看不惯,那便看不惯吧。

他是不是袁砺,也有些无所谓了。

“可是呢,我不想改的。”

她悄悄地笑了。

这番话出乎意料。

尤其是看起来那样美丽温顺的林月歌,从她柔润粉嫩的唇瓣里,说出了这样直白到冰凉的话语。

打火机一圈圈地转着。

袁砺凝望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下来。

最终,它停止在了他掌心的外侧,几乎要滑出来。

“你介怀,我也没办法。”

她被勾到耳后的发丝重又被风吹起,细碎的阳光亲吻住她的眉目。

那一束阳光,照过来,似乎整个从里到外将她洗了一遍,好是通透。

眼前美貌少女在阳光下,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去看小宝了。”

她小跑着离开。

介怀。

是介怀她的直言不讳,还是介怀被她这么多次划清界限?

这个词被他含在唇舌之间,来回玩味。

他在介怀。

袁砺扶住额头,无声地笑了。

夏日的阳光撒到了水泥路上,水泥表面裂开了一条缝,里面,也缀满了金色的光点。

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伤口里,竟能闪烁出晶亮的颜色。

刚入夜,林月歌悄悄地掩上了院门。

外面的路上,余翠翠正蹲着等她。

一见林月歌来了,气鼓鼓的:“嗨,白天见到袁砺,又吓跑了。”

每次都是这样。

林月歌抿着嘴笑。

余翠翠扯了扯她的衣袖,叫她往外走走再聊。

林月歌摇了摇头:“我仔细想过了,陆老师没必要克扣我这几块钱。”

陆老师是古汉语的教授。

平时,她还喜爱收藏,收藏的都是些她不认得的东西。

更别说袁克成了,那么大的工程师,能看得上她那几个钱吗?

“也是。”

余翠翠也皱了眉头。

“那怎么办……”

林月歌早已胸有成竹,她凑到了余翠翠耳边,轻轻地说了一番话。

“哇。还是你聪明。”

余翠翠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连连点头。

“成,等着看我的。”

第二天一早,林月歌帮忙去收拾早餐碗筷,只看见袁克成。

“陆老师呢?”

袁克成有点无奈:“一晚上在书房,搞那考古队送来的东西。”

“那我去给老师送早饭。”

袁克成摆手:“不用,我来。”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燕萍,吃早饭了。”

陆燕萍在里面喊了一声:“再等等。”

他笑

着摇了摇头:“小林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