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推他,一只手却卡在他胸膛之前,这才意识到,她被困到多大的一个难题里。

反抗不得,触上去,就得是万丈深渊。

难以想象后果。

最终只能把那只胳膊重重地垂下。

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场由他主导的你问我答还没结束。

袁砺重新把毛巾盖住了头发,站直了身体,手臂放了下来,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方便她清晰地回答下一个问题。

“知道我在这儿?”

“没有。”

她脸热得很,语气却很冰。

“我也来洗澡的,刚才我敲过门,是你自己没听到。”

她躲他都来不及。

发了疯还故意往前凑吗?

只是这些事说不得。

“哦”

他发出一声似真私假的喟叹:“不是故意的?”

又像是肯定,又像是疑问。

他在害怕自己缠上他?

天可怜见,那天摔倒她并没有故意设计。

这一次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不不不,是瞎耗子碰上了死猫,晦气。

“当然不是。”

她猛然地否定,几乎是有些着急。

滴落到她脸上的水珠因此被甩了下去。

“只要在袁家一天,我就一定不会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一时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袁砺皱眉。

这张粉嫩的小嘴张张合合,竟这样能讲。

他一时没由来地烦躁。

“知道了。”

继续逗弄她

几下的念头,像是投入冰山的热水滴,哧啦一下,就冷却下来。

他起身,穿过长廊,砰地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

呼。

她这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浅而乱,小腹也绷地紧紧的,以至于有一股子酸痛。

她是真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

回过身,她把保险锁住了。

这人也是,洗澡不锁门。

她来浴缸边,水已经放掉了大半,底下还剩下一点儿,她看了一眼,黑漆麻乌,不像是清水。

她俯下身。

还有一股中药味。

到底洗的什么澡?

一边好奇,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动手把缸子擦干净,这才站了进去。

好在热水出的够快,洗得格外舒畅,很快让她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大半。

是她看了他出浴,是她占了他的便宜,是她替自己澄清了。

对,是她,林月歌。

她找到吹风机,插上电,吹干了头发。

她再次惊叹生活的便利。

或者,等上了大学,她会体验很多这样的新鲜事,梦里的事,再也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