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萍难得休息,袁小宝醒来后就抱着孩子,说要去邻居那儿走走。

正中林月歌下怀。

她读了一会儿书之后,太阳快下山了,走出门,要收晒在外面的葡萄干。

葡萄干摆在高处,她脚下架着小凳子,爬上去把盘子端下来。

“还真是不经晒,两串多,就这么一丁点。”

她嘀咕了一句。

与此同时,袁砺撞见了这么一副景色。

女孩子伸手够东西,短短的棉布短衫吊了上去,露出了一小截腰肢。

白生生,那一段优美的弧线,像是玉质的花瓶,又像是云后的弯月,莫名地撩人。

他低垂眼帘,咳嗽了一声。

林月歌惊觉有人,慌忙转头。

她顺着他方才的目光,低下头望到自己露出来一截的腰肢。

忙不迭地用两只手伸下来要捂住,却忘记了自己还站在小凳子上。

她一慌乱,又是捂着腰,又要急着下来,一时间踩空了。

真是要命。

她也试过摔跤这一招,在梦里。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连看都懒得看过来。

现在她根本没了这种心思,却是真的要摔。

见鬼了!

越想离他远点,越是碰上。

真烦!

掉下来的瞬间,林月歌伸手去够木头架子,架子也经不住她这样一拉,哗啦啦地也跟着倒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开口骂人,失重感将她从头到尾地包裹起来,像是一个轻飘飘的蚕茧,随风摆动。

她很怕痛呀。

只是……

她睁开眼睛。

一只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热腾腾的皮肤贴在她薄薄的衬衫布上,手臂上肌肉紧紧地绷着,她稍稍动作,便硬硬地硌得她皮肤都疼。

她抬起头,正对着袁砺的脖子。

小麦色皮肤,汗水闪烁着光芒,青色的血管贲起。

她和他距离近到,她几乎能听到他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

又或者,那隆隆的奔腾声,是她自己的?

又要他来帮什么忙?

她眨去眼中的害怕,却不知此时眼中泛着的是山雾一样氤氲的水光。

两排长长的眼睫毛像是蝴蝶扑闪着翅膀。

刚才的孱弱很快消失在眼底。

纤长洁白的脖颈优雅地折过去一点。

娇柔的声音探出来一点儿恼怒:“你放开我!”

每一个字都是重音。

“好。”

袁砺好整以暇地挑眉,一时飞快松开了手。

她再度失去平衡,真的倒在了地上。

屁股着地。

以一种很不雅的方式。

虽然没有意料之中的疼,但更加让人恼怒了。

“你!”

他假装诧异地望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你让我放开的。

她气得浑身颤抖,自己亦步亦趋地爬了起来。

脸蛋红了个遍。

更像什么小动物。

袁砺转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