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交给?了老支书。
老支书还摸到一包抽了小半的香烟,“这什么牌子?”
他没见过上海的香烟,只看着外面包装上印的女人图片很是惊奇,第一次见到香烟上印着美丽的女人。
“女士香烟,我抽着玩的。”
跟来的男同?学一时有点害羞,挠了挠头?回答道。
“好?,这个好?。”
老支书见到这样稀奇的香烟,觉得又?增长了一些见识,十分宝贝地将香烟放到了中山装的前兜里,背着手离开了。
从头?到尾,还真没有收他们一分钱。
又?去?了几个村子,那几个村子里,就没有那么多剩余的粮食了。
“去?年的陈粮都快吃完了,还等着新茬的粮呢,没有。”
“牛湖村那是大村,咱们这里村子小,公?粮一交,都不够了。”
剩下?的村子,似乎不太欢迎什么大学生。
要不是看在黑狗儿穿着军装,守在边上,打听一下?,是场站库来了一批大学生。他们愿意跟黑狗儿多说几句,毕竟,这些年,附近的村子里要什么事,都只要求袁砺帮忙。
哪怕是用车,送货,只要能答应,他跟手下?的四个兵,是一定帮忙的。
黑狗儿好?歹还是帮了这群大学生多问了几句。
“真没了,解放军同?志,你不知道,前几个月,一场暴雨,把咱们的青苗都折了大半,今年不一定能出多少粮,陈粮,咱们也不敢给?人。”
“最多只能给到两斤。”
“嗯,老乡,你们去吧。”
除了牛湖村用饼干零食换来的五斤粮食,他们在剩下?的几个村子里,最多也就凑到了三斤粮食,拢共八斤。
黑狗儿也有点无奈。
到了晌午,一行人又?热又?晒,再往前走,都快要到来时的那个西铺村了。
太渴了,黑狗儿用军用水壶带来的水,都不够他们那么多人喝的。
苏月红抱怨,“怎么会一下?子走那么远?”
“不知不觉。”
几个人坐在田埂边的草丛里,各自擦汗。
黑狗儿在边上观察林月歌,见她掏出手绢,不禁好?奇道,“小林同?志,你这手绢,是自己绣的吗?”
她见他对手绢好?奇,道,“不是自己绣,算是自制的。”
林月歌和七姐在上海开店后,各式各样的手绢也做了一批货,卖得很好?,像她手里的就是绣着上海黄浦江的地标性?手绢,大多卖给?了一些来上海的游客。
“你想?要吗?”
“不用不用。”
他连忙否认,其实,他只是闻到了林月歌手绢上那个香味,有点像昨晚上班长身上带的味道,不多,只是一点点。
他被称为黑狗儿,当然也是因为嗅觉好?,对味道的敏锐程度,几乎和袁砺不相上下?。
苏月红在旁边瞧不过去?林月歌和男人搭话的样子,叫道,“又?饿又?渴,我们来这儿后,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有个女同?学也跟着苏月红叫了起来。
“就是啊,现在我们身上的饼干零食都给?了那老支书,我都快饿晕了。”
“还是去?西铺村吧。”
黑狗儿不忍心?,“我倒是带了三个面饼,去?哪里要点水喝。”
众人又?是一阵哀嚎,虽说是快要走到西铺村了,可到底还得再走出去?两里地才能到呢。
人力三轮车,也只能坐一个人。
这一趟,林月歌实在忍不住了,“我想?坐会儿车。”
方锦程关?心?道,“你怎么了?”
“脚不太舒服。”
黑狗儿骑了一段人力车,方锦程换了他。
大家都只吃了几口饼子,带来的几个白馍也早就吃完了,都没什么力气,苏月红见林月歌坐在车子上,方锦程骑得卖力,忍不住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