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袁砺说完,林月歌才看过去。

灯亮在那?里,洒出一点点微光,落在他优秀的侧脸上?,袁砺手指碰到门,眉头微皱。

“嘶……”

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林月歌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圆润,麦色的皮肤下隐藏着青筋,似乎是只要发力,无论多么重的物?品,也能够举起。

此刻,他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她抬起头望着他,“痛吗?”

袁砺别过眼,“不痛。”

一阵安静,风声簌簌。

“我,我这儿有烫伤膏,你涂一下吧。”

她想着,把药膏递过去就行?了。

他看了眼林月歌。

她看起来,很是真诚的模样?。

袁砺还是看着她。

她把手往前递,药膏停留在他手指前面一点,往前够一够,就能碰上?。

“拿着吧。”

林月歌知道他的眼神?里的含义,不是说好不交集了,现在呢,又是几个意思。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对?他怀着愧疚。

他以□□给她挡了灾。

她心中一直的阴影消弭了。

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袁砺望去,她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水光,似乎是后怕,又是有些迷惘。

一刹那?他就想明白了。

她是过意不去,并没有别的。

倘若袁小宝受伤,首当其冲的是她,那?毕竟,是她的责任。

如今他算是挡了一下。

所以只是这样?。

他伸出手,想去接那?支药膏,但,手臂牵扯到衣服,衣服贴着皮肉上?的伤口,袁砺又皱了皱眉头。

林月歌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袁砺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好。”

林月歌:……

她接不上?话了。

袁砺没再跟她对?话,而是绕过书桌,走?到房间的里面。

他的声音传出来,“药膏放桌上?。”

林月歌站在那?里,没有动。

半晌,她把药膏放在了桌上?。

“谢谢你,袁砺。”

她低声地说着。

不管怎么样?,她欠他。

上?一次,他没有回家,他为什么这一次,会正好在家里。

又这么恰好呢。

她转身离开,只是脚步放得很慢。

天色渐晚,窗外,日头一点点变得薄弱,懒散无力地耷拉着眉眼,看着她。

她和那?日头对?望,最终不由?地闭上?眼。

命运,改变了?

袁砺

从里面的门探出脑袋往外瞧,她还真走?了。

既然那?么过意不去,为什么不主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