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道沟壑，深深浅浅。

她顺着沟壑往下看，直到下面的被浴巾截断，她才有些遗憾地停滞住。

一直以为商如舟的身材不怎么样的，没想到这么好。

真是出人意料的惊喜。

“沈溪盈。”商如舟叫她的名字。

声音因为洗完澡，有些淡淡的涩感。

沈溪盈听到了，也只是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听见了。

目光却没有偏移分毫。

“你往哪看呢？”商如舟补充说。

“啊。”沈溪盈终于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有些不自在地将自己耳旁的碎发别在耳后。

然后才硬着头皮说：“我刚刚觉得你的浴巾挺好看的，所以多看了几眼。”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沈溪盈说着，移开了目光。

商如舟看了她两秒。

她的耳朵红透了，这抹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甚至连锁骨上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商如舟收回目光，才回答：“再看多少眼都没用，我里面穿了。”

沈溪盈：“？？”

沈溪盈脑袋持续嗡嗡了几秒钟，她才侧头看向商如舟，反驳：“我没看那里，我真的只是觉得你的浴巾好看而已。”

商如舟听着她的解释，很轻地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看个浴巾脸红成这样，你还挺厉害的。”

沈溪盈：“……”

沈溪盈生硬结束话题：“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顺着床靠背滑了下去，然后窝进了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灯关了，然后她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

商如舟睡进来了。

他换了一套睡衣。

房间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溪盈听见商如舟的声音：“睡着了吗？”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试探地问。

“没有。”沈溪盈回答。

商如舟没再说话，沈溪盈觉得疑惑，忍不住侧头看他。

他的胳膊枕在脑后，昏暗里，她看到他的睫毛极有频率地颤动。

怎么问她有没有睡着，问完之后又一言不发。

“有什么事吗？”沈溪盈开口问。

“你有生气吗？”他说，声音平稳。

“什么？”沈溪盈不解。

“刚刚。”

“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溪盈说完，空气又沉默了。

商如舟没回。

沈溪盈觉得很奇怪，怎么每次说话只说一半就没了。

正准备再开口问的时候。

她听到商如舟开口说：“不好意思。”

“刚刚觉得你很可爱，所以和你开了个玩笑。”商如舟说，“你别生气。”

沈溪盈听着他的话，反应过来。

他是在为刚刚浴巾的事情道歉。

他说他和他开了个玩笑。

可是她本来就没生气。

不过

沈溪盈眨了眨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所以你跟我说你里面穿了也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