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奇怪的点就在于,明明商祁承是一个私生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商家的小儿子。
冉白卉更像是商应年养的一个小情人,一只金丝雀,这么明显,陆映榕不应该不知道。
明明商祁承是个私生子,商家上下乃至外面的所有人却都理所当然地称他为“小少爷”仿佛陆映榕不存在一般。
而陆映榕本人,她却从来都不闹一下。
“同父异母的弟弟。”商如舟回答,语气很平静,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语气淡淡地讲述。
“商如舟这个名字就是出自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他说着,很轻地扯唇笑了一下。
卧室里的灯光很亮,沈溪盈被他眼底的神色晃了一下,一瞬间也不知道他说话时的语气到底是嘲还是讽。
身如不系之舟,这并不是一句寓意很好的话。
至少在陆映榕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一定不是一句好的话。
当时陆映榕很喜欢商应年,像发了疯一样的喜欢
陆家在十多年前算是一个豪门大族,只是根基一直不太稳定。
整个陆家只有陆映榕这一个女儿。
可以说,陆映榕享受了公主一样的待遇,可是自然,也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或许是责任太重,陆映榕甚至宁愿不要这样的待遇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
和家里吵过无数次架。
商如舟也并不那么清楚地知道,陆映榕到底是怎么遇到商应年的,又是怎么爱上商应年的。
只偶尔地听陆家的几位长辈说过,陆映榕遇到商应年之后,就好像疯了一样地着迷。
当时的陆家长辈就劝过陆映榕。
商应年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好人,甚至也并不是真心待她。
可是当时的陆映榕或许是被冲昏了头脑,没有一丝自己的判断。
她只想嫁给商应年,只想和他在一起。
整个陆家都是反对的,但是那时候,陆映榕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甚至和陆家的关系一直是僵持的。
最后不吃不喝,以死相逼,陆家人实在是没有任何半分,最后只能同意。
刚刚和商应年结婚的那几个月,她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她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自己的爱情。
直到有一天,她从商应年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枚不属于她尺寸的戒指。
那是一枚女士戒指。
她并没有起疑,因为她一直觉得商应年很爱她。
商应年一定不会出轨。
直到,她接二连三地发现了珍珠吊坠、手链,甚至在商应年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发现了一支口红。
她终于知道,商应年好像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她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
这几个月里,她几乎和陆家断绝了来往。
而她忽然得知商应年背叛了这段感情的时候,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听陆家人的话。
等她想回家时,却恍然般发现,陆家不再是之前的陆家了。
陆家本来根基就不稳,没有百年大族那样的基业。
这几个月,她如同被放空了一般,对陆家丝毫不关心。
于是陆家的财政被爆出问题,最有优势的一块地皮被收购。
整个公司都岌岌可危。
陆映榕终于崩溃了。
她去找商应年,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便她知道,商应年背叛了她。
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没有外人的插足,她们的感情一直完好如初。
她去找商应年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商应年和冉白卉在一起。
冉白卉很年轻,笑起来格外地明艳、勾人。
饶是陆映榕,都因为冉白卉的脸失了神。
过了好一会,她才怒气冲冲地上前,质